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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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种情况总是发生,闫圳问她:“睡觉这么轻的吗?”
  安拙告诉他,她看过科普,喝酒的人晚上如果看护不好,有可能会被呕吐物堵住气管憋死。闫圳听后哈哈大笑,反驳她:“那是喝大了的,我这点量没到那种程度,你安心睡。”可安拙没听,还是一如既往地担心着这事。
  这回,他是真喝大了,她别说看护他一晚了,连衣服都不给换。这醋劲儿,真大。
  一杯咖啡下肚,闫圳拿出手机拨号,电话被接起,听到安拙“喂”了一声后,闫圳马上说道:“在哪,跑步吗?”
  安拙:“我……“
  闫圳:“马上回来。”一副命令的语气。没等安拙再多说一个字,闫圳挂断了电话。他有一秒想过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唇印的事,但这个口子若是开了,以后是不是事事都要解释,太麻烦了,他讨厌麻烦。
  安拙看着电话发愣,原来他根本没发现她已离家。“是前面右拐吗?”前座司机问她。
  安拙回神过来,“对,前面右拐。”这是安拙上车后,司机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司机似乎有意跟她聊一聊,安拙知道一些网约车司机为了要好评,会跟乘客套近乎。
  司机:“像您这样自觉坐后座的人少了,都往前面坐,又不是我老婆,挤什么前座啊。”
  安拙随口附和:“是啊。”
  司机:“我那天看新闻报道说,搞了个调查,问女生介不介意老公或男朋友副驾的位置坐别的女的,结果,大部分女生都不能接受,认为别的女人就该自觉坐到后面去,还说什么坐前面的都是绿茶,揣着明白装湖涂。”
  这个话题真是戳中了安拙,她跟闫圳的第一次争吵就是因为这个。
  那时,她刚嫁给闫圳不久,对仝玲总是有着一份莫名的心虚。所以,仝玲当着众人下她闫太太的面子时,她忍了。有一就有二,忍到后来,对方变本加厉,完全不把她这位闫太太当回事,频繁出入闫圳的公司,坐他个人驾驶的那辆车。
  如果她没在还另说,可她在的情况下,仝玲也会抢坐副驾,闫圳什么都不说,可能他觉得没什么,坐哪不一样。可他的沉默,在仝玲眼里就是纵容,在安拙这里的作用就是,加重了她的自卑感。
  更不幸的是,这事在她们这些太太小姐们的圈子里传开了,安拙背后听到不少,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都敢说,还掩耳盗铃地见她在捂住了嘴,可声音倒是不见小,该听的不该听的她都听见了。
  安拙想过跟闫圳说,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能张开嘴。直到,新婚第一年他生日那天。
  第7章
  闫圳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他姥爷那边倒是守传统,什么年啊节的都过。但他妈妈嫁给他爸后,一家搬到了外省发展,闫奇白手起家,是新贵,父一辈开疆拓土,哪有工夫和闲心记得给小孩子过生日。
  后来发家了,日子好了,人能稍微清闲一点,不连轴转了,又因为老人家迷信什么生日没有从小过,就一直不要过的老例,所以闫圳一直没有过生日习惯。戚莹心疼儿子,一般都是提前一两天,不点透,不大张旗鼓,做桌丰盛的饭菜,给个红包还是有的。
  安拙想效仿婆婆,毕竟是她嫁给闫圳后,他的第一个生日,不好什么都不表示。提前问好他当天没有应酬,安拙做了他爱吃的菜,特地给他送到公司来。
  马上快走进公司大厅了,却见闫圳与仝玲一起走了出来,闫圳不知说了句什么,仝玲笑得好开心。安拙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走到前广场停车的地方,取了车要离开。
  闫圳有个习惯,办私事一般都自己开车。私事,仝玲,生日,所有条件串起来,不得不让安拙多想。看着仝玲自然地坐上副驾,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安拙心头。她紧握便当盒,脑中一片空白,打了辆车就跟了上去,最终那辆熟悉的车子在一家会所门口停了下来,闫圳把钥匙扔给了门口招待,跟仝玲并肩走了进去。
  安拙找到前台,直接告诉对方她跟刚进来的闫先生与仝小姐是一起的,前台一点怀疑都没有,直接告诉了她房间号。
  找到房间后,安拙突然不知要做什么。捉奸吗?她知道无奸可捉。那两人的来往光明正大的令人发指。结婚以来,仝玲就一直围绕在她的婚姻生活中,处处都是她,避都避不掉。
  就在安拙愣在门外时,包间门打开,出来的人认出了她,“安……啊,你来了,进去吧,圳哥在里面呢。”对方叫王璐,安拙记得,她是闫圳与仝玲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安拙知道她没记住自己的名字,相比较对方的无所谓,她倒成了尴尬的那个。
  被动着走了进去,屋子很大,除酒吧区,休闲区外,还开了三桌牌桌。大屏幕上有气球摆出“happybirthday”的字样,沙发围坐的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占着正中位置的是一个大蛋糕。
  原来,他不是不过生日。突然一个想法闪过安拙的脑海,这应该才是婆婆在正日子的前一两天叫他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安拙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控制不住地火烧火燎着,记忆中上一次有过这种体验是在小学上体育课时,她的球鞋在跳完立定跳远后破了个洞,被全班同学以及老师哄笑。
  拜自己的莽撞及闫圳所赐,成年后的她又体会了一把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走或留,好像都不对,她像是没有变装的灰姑娘,被直接扔进了正在举行宴会的城堡中。
  安拙握了握拳,她决定像个大人一样处事。目光找到闫圳,同时看到了他身后的仝玲。闫圳在打牌,根本没有看到她,而他身后的仝玲却跟安拙的视线对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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