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和你心意相通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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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装模作样地一歪头,便是要听他自己说的意思。
  其实有的时候,亲口说“我爱你”,或者问“你爱我吗”,倒是很容易,但说出对方爱着自己,还是当着彼此的面……就有些莫名的羞耻了。
  但林总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他比一般人的脸皮要厚得多。
  只见他正了正面色,清了嗓子:“乐延,你是着爱我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他一本正经,愣是把尤乐延听得耳朵都红了,赶忙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
  林执握住爱妻纤细的手腕,放在了他的心口,“延延,都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而我生在商贾世家,一向惯用恶意揣测别人,甚至用到了你的身上,我自己以为洞察秋毫,判得了所有人的心,却独独污蔑了你,你对我越好,我便想这是你在委曲求全,你越温柔,我便更想看你恨我的神情,当你说要离婚,我其实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我想顺着你的意,左右不过是一张结婚证,我要缠着你,方法多得是,我甚至觉得,既然你始终不爱,那么恨也好,我要在你生命里刻下林执这个名字,让你擦不掉,忘不了。”
  这样的深刻的执念就像一道咒语,缠绕着她四肢百骸,从皮肉入侵骨髓,炙热,疼痛,却……
  “那你现在还要和我离婚吗?”他颇有些小心地问。
  “要。”尤乐延点头。
  她回答得干脆,更是出乎他所料,让他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不是已经……”
  “你也说了,论迹不论心,我这次就使小性子了。”她正色起来:“把你的玉佩给我,让我毁了它。”
  他神色复杂:“我留着它还有用。”
  她也不因此此恼怒,只平静道:“我并不觉得我们靠着它才能获得幸福……恰恰相反,它偷走了属于我们的时光,况且,有些事它仍旧存在,你只不过是再次隐瞒了它们不是吗?”
  林执有些怔,尤乐延抚上他的脸颊:“这二十七道疤痕,每一条都与我有关,或是可怖,或是惆怅,但是阿执……如果你一开始肯好好地和我说,每件事都和我商量着来,我们今天未必会不幸福,没有冲突和遗憾的婚姻难道就是十全十美的吗?”她实在是又气这个傻子,又心疼他。
  “再者说,其他的事穿越也就罢了,可你连错过了结婚纪念日这种事都要特地往回倒,你是不是太依赖这块玉佩了?”
  林执低声解释:“那次的结婚纪念日你准备了那么久,我不想让你失望,然后记挂一辈子。”
  尤乐延恨不得给他一拳……最终只叹息道:“你二十岁接手林家,到今天吃过多少苦头,又跌了多少跤,你头破血流的那些时候也可以用玉佩倒退回去,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林执一声不吭。
  尤乐延继续道:“因为你觉得这些苦头吃了并不是亏,反而能更好的让你掌握局势,那为什么到我这里你就想不明白了呢?”
  林执:“我赌不起,也输不起,生意上的事,哪怕我赔个精光也能再白手起家,可你呢?乐延,我怕你离开我,就再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情之一字,让人眼瞎耳聋,患得患失,得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地去维护,怕失手摔了,怕风吹散了,更怕一错过,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阿执,从今天开始,酸甜苦辣我都和你一起经历好不好?”尤乐延贴近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又柔软,又坚定:“答应我,不要再擅自丢下我。”她其实也明白他现在最顾虑的是什么:“关于我死亡的那件事,我有印象。”
  胸口被钢筋贯穿,鲜血满地,疼痛如同附骨之疽,还有林执……绝望的眼睛。
  林执愣住了,然后紧张地握住她的肩膀:“你还有印象?怎么会……”他突然想起,最后穿越时他是把玉佩放在妻子的身体上的,而那时虽然她已经死去,但玉佩仍沾了一点她的血。
  “印象不多,只记得我受伤倒地,我本来以为是梦,但你之后的举动让我确信有这件事。”
  他一时心情复杂,最终愧疚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却不满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能改改这毛病吗,别动不动揽责任上身,你又不是灶王爷,天底下的锅都归你管吗?”
  林执的眉眼无奈了些,却忍不住笑了:“好。”
  听他保证,尤乐延才继续说:“我想,那不是意外。”
  而是蓄意谋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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