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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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穆世子愤愤然地甩袖走了。
  吴枕云皱了皱眉头揉揉额角,近来隐隐察觉到有些头疼,吃药的时候好一些,不吃药的时候,额角就像是被针刺一样,一阵一阵的刺痛。
  苦药她都老老实实地吃了,一碗都不敢落下,这么长时间了身子也没什么异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吧?
  西疆的风沙雨雪太大了,一日日地摧磨着人心与血肉之躯,使人不是就是痛,现在回想起来吴枕云还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有勇气离开盛都奔赴西疆的。
  可能是不知者无畏吧。
  这一份无知无畏地代价就是落得一身病痛。
  若不是任逸的那些苦药,吴枕云现在可能就不只是额角疼了。
  夜间。
  吴枕云端坐在赵墨身侧,手里捏着一支玉管狼毫笔,正给一本成案作注,赵墨与她一样执笔伏案,垂眸沉思着什么。
  屋内只有两人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与落笔时的沙沙沙作响。
  少时,吴枕云搁下笔,扭了扭脖子,打着哈欠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放火杀人啊?”
  赵墨望了望窗外,道:“还早。”
  女帝说此案寻到真凶便可到此为止。
  若真的如此,那赵言岂不是白白待了两年多的诏狱?这不公平。
  至少穆亲王要付出一些代价。
  郑都尉的案子中,郑都尉身边的那个随从并没有很合理的作案动机,穆世子也没追问他背后有无指使,过几日这个随从若突然死了,就能够以此推断出随从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随从自然是不能死的,死了还怎么开口说话?做些假象就行。
  他们没法用郑都尉的案子给赵言定罪,便盯住了马都监的案子,这个案子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争论,赵言必定是凶手,只要他们赶在新的律法实现之前给赵言定罪,赵言就必死无疑。
  今日吴枕云同穆世子那么一说,他们肯定不会放心,想尽办法毁尸灭迹,让此案成为板上钉钉的案子。
  毁尸灭迹最好的法子是——纵火。
  所有的物证都被保留在大理寺的识途阁里,马都监案的物证也不例外。
  放火烧识途阁,暗中杀掉郑都尉的随从。
  吴枕云握拳支着额角,脑袋一歪,道:“我快熬不住了。”
  赵墨将她揽入怀中,用食指抵住她额角替她揉了揉,低声道:“你先去睡一会儿,若他们动手了,我再叫醒你。”
  吴枕云摇头,“我怕到时候你叫不醒我。”
  赵墨曲指蹭了蹭她脸颊,道:“叫得醒的。”
  吴枕云忽地眉间一凛,警告他道:“你不许用那种龌蹉的手段叫醒我!”
  赵墨轻笑,道:“什么龌龊手段?夫君不知。”
  “你知道得很!” 吴枕云捏了捏他的脸,道:“今早你就是用那种龌龊的法子弄醒我的。”
  “小云儿居然知道夫君今早对你做了什么。”赵墨咬住她捏脸的小手指,道:“看来小云儿今早是在装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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