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犀照未燃人已至(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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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了吗?
  言照清有些困惑,向阿弥伸出手。
  “小狐狸,过来。”
  他今夜喝的酒太多了,纵然是千杯不醉,现在这会儿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叫他懵着犯迷糊,没法起身,只能继续侧躺着,可怜兮兮伸出手去,希望她过来。
  是他回府的时候将犀照点燃了吗?
  他不记得了。
  好像是的,他回来的时候将犀照就着烛火点了,才躺上床的。
  他一叫她,她就将鞋子踢掉,光着一双脚走过来。
  “京城的小年夜……不比沁县,没有……通宵达旦……热闹……我想带你去逛一逛,叫你看一看……没见过的热闹……”
  言照清也知道自己口齿不清,大概是醉得厉害,大概是将她软软的手攥紧在了手中,狂跳的心顶住了他的喉头。喉间的苦涩和酸意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叫他更是用力握紧她的手,五指缠上她的指间, 狠狠地攥着。
  “你的手……怎的这……么凉?”
  言照清把她的手伸到唇边,轻轻哈气。
  铃铛细碎响,那只碎过又被补起来的玉镯子在她细瘦的手腕上挂着。
  那夜里,这镯子断成了四截,躺在一大片血泊里头。
  京都府的人说这是证物,一颗铃铛不落地捡回去。
  他虽然没有提,才哥儿他们却想法子打通关系,将这破碎的镯子取了回来。京城中没有手艺人有把握能修补好,半年前才在亓州寻到一个老匠人,补得毫无痕迹,宛若没有被大刀砍断震碎过。
  镯子一直放在桌上的匣子里。
  她来了,大概将房里给她买的东西都看过了,将镯子从匣子里头取了出来。
  言照清想着她该抬手挡过江至安的大刀,每每这样一想,心口那个被剜空了似的大洞就疼得厉害,好像李朝经年的冬风都灌到了里头,折腾着肆虐着,叫他不得安生。
  “我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这儿的,你们家有点难找,墙也有点高,我差点没能进来。”
  言照清听到她嘟嘟囔囔的抱怨,轻笑出声,将她拉过来,叫她一同躺到他身侧。
  锦被一盖,言照清将她搂在怀里,尽可能地给她暖和。
  黄泉道又黑又冷,他走过,他知道那股难受的劲儿。
  “言照清,我不能待久,天亮我就得走了。”
  像只十分安顺的猫,她乖乖地待在他怀里,小小打了个哈欠。
  言照清迷蒙之中心内一黯,低下头来看她,手抚上她的颈子。
  那儿平滑,没有一丝痕迹。她的脸仍旧是美艳的,没有一丝能叫他心生悔恨的伤痕。
  同那夜里被摩擦得满脸伤,肿胀得看不出原先长相的人头……天差地别。
  上天怜她,没叫她有半分损伤,极好,极好的。
  “疼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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