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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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赵姨娘,一个是司棋的婶娘。到头来她还误会了王夫人。
  贾瑛叹了气,只嘱咐了袭人去办几件事,便将这事放下了。
  这两人都与迎春和探春有关系,迎春跟自己一样被“退婚”,贾瑛本不想叫她现在再议亲跟前又多些心忧。迎春也许开朗了许多,却还稍微软弱了些,她只能替她将命定的悲剧踢开,排除原著可能会有的影响,让她走上能够自己掌握的人生,之后的路,还要靠迎春自己走。
  赵姨娘这面,贾瑛对她没什么大的意见,一是有探春和贾政在那,二是,赵姨娘虽然常常蹦跶生事,却是那种一眼就能瞧到头的深浅,就是晴雯都能将她思路绕偏,日后她出阁了,两人更不会打什么交道,所以也从不与她见识。
  生活不是宅斗,什么都要拼个面子或是打脸。亲戚与下属不同,亲戚间本就容易有嫌隙,只要不是有原则问题或是奇葩极品,大家最后都还会聚在一块,所以会各自顾忌,不去撕破脸。
  贾瑛并不觉得赵姨娘能翻多大的天,她只是在意探春的看法。探春自尊心强,所以要用不同的法子。
  这事对贾瑛影响不大,只是她更恼恨背叛她的,秋纹绝对不能留在她跟前了。
  沐漱后,贾瑛叫了秋纹帮她倒茶。
  恰在这时,司棋的婶娘,秦显家的到了。
  她一路过来,穿过了几道角院门,大半夜被派到老太太院子,自然不免被那些婆子好奇打量,纵然她一把年纪,还是不由得还是臊得脸都红了。
  秋纹站在一边,看见秦显家的,脸立刻白了。
  贾瑛觉得两人这样子十分有趣,温和笑道:“大半夜将你招来,不为别的事,不过是契子上的变动罢了。”
  骗鬼呢!秦显家的心里尤不定,听到这话内心是崩溃的。
  贾瑛敛目看她,语气十分温柔体贴道:“我方才吃完饭突然想到,日后分家了,你们两家不也要分开了?旁人看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咱们府呢。所以便做主,刚刚自太太那要来了契子。你明日递与你侄女,迎春会帮着你办好的。”
  秦显家的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大半夜,让她从二房一路横穿到荣禧堂来,还又故意在下了闩后,折腾一通拿了她一家的契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大错,被赶过去了。明天一早,肯定就是话题人物了,平日里有仇的,谁都能踩她一脚。
  秦显家的接过了契书,听见贾瑛又叫秋纹给她剪几两银子,这才注意到秋纹,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心灰意冷离开了。
  秦显家的刚走,秋纹便在贾瑛跟前噗通跪下了。
  贾瑛不似以往叫人尽快起来,只长长叹了一气:“司棋的婶子,我放她一马,是因为我本不在乎别人平日里怎么斗。我收拾她,是因为她拿我做筏子,我当然要回击,我用这种手段,是她正好挑上了我最在乎的事情。”
  贾瑛道:“平日里,你与袭人分着拉小帮派,你们与那些婆子斗着小打小闹,我也都无所谓。只因为府里到处都是这些,若都真情实感上心,只怕要抑郁死了。”
  荣国府这艘大船,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开船的人也不掌舵,贾赦成日有吃有喝便高兴,根本不关心,贾政是个文艺青年,也不会管,只能尾大不掉。
  “所以,你一直拿下面小丫头的孝敬,甚至是先前你偷拿东西,我都可原谅你。”
  秋纹骤然抬头,一脸惊慌。
  “你本比她还要同我亲近些,你若实话同我说,你对环儿有了心思,你伺候我一场,我也自然帮你周转,体体面面送你去他跟前。”
  贾瑛这话一出,秋纹便挪过来,哭着求她。
  贾瑛撇开手,同她道:“你生了二心,做出卖主的事情,我一刻都不想见你,怎么还能留你在我跟前?”
  秋纹只听她语气与平日温柔无二:“也不必哭了,你我主仆一场,不如为你我都留个体面,你回去后将一切收拾好,今夜好好想想今后去处,我明日便帮你安排,由你娘领回去自行婚嫁也好,让你去伺候周姨太也行。”
  这两条路都不是十分好走,却到底还是让秋纹看了一丝希望,她心知自己不被赶出府已经很好了,便不住磕头道谢,抬头时,贾瑛已不在跟前了。
  贾瑛顾忌她寻死,到底不好将事情做绝。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便又叫掌灯,翻开了第二册 《大观食录》。
  读到一半,她才觉着有一页十分不对,才发现在他俩的序言中间有一个夹层,自其中摸出了一封信来。
  那上头只有一段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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