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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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会排练完就直接走了,去找我女朋友。”
  “哪个女朋友?”
  “滚你的,我就一个女朋友。”
  音量越来越大,声音钻过树叶缝隙清晰地还原在知臻耳边,好熟悉。
  “这么说不太对吧,你那不是一个接一个女朋友吗。你就不能和你的贝斯一样老老实实毫不张扬吗?”
  “卞初良,你一天不讲点冷笑话是不是难受?”
  知臻头回觉得卞初良这个傻鼓手的名字这么如雷贯耳,电击一样惊得僵在那里,卞初良出现的地方不出意外那个人也一定会紧随其后,像印证她的想法般,楼底树干间下一瞬就穿出几个身影,领头的人正是卞初良。
  知臻猛地蹲下身子,把头死死藏在窗框下面,姿态像是半根头发丝都不愿意露出。
  “怎么能是冷笑话呢,我只爱讲贝斯笑话。”
  卞初良的声音逐渐断断续续地再听不清,知臻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干嘛这么心虚?
  知臻手指绞在一起,突然莫名地恼羞成怒,只是分手而已,正常的、和平的分手,结果现在甚至还没有看见那人半个影子自己就像逃犯见了警察似的,完全没必要这么紧张啊,她欠了他钱吗?
  似乎说服了自己,知臻扒着窗台又站起来,声音已经消退,她挺直脊背,窗外还是满目的绿色。
  她有点形容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原来已经躲开了。
  她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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