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孤岛的陷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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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一声,彩绸剪开,“新海号”在凤崇、祝兰台和凤新一家三口殷切的目光里,开始了自己的处|女航行。
  顺风顺水,“新海号”自打运营起,蒸蒸日上,不过四个月就跟周围的小岛国往来了两次,收获颇丰,差不多替凤崇赚回了本钱。而此时,祝兰台临盆的日期也越来越接近。
  祝兰台的预产期是腊月中下旬,因为接近过年,凤崇本也没有打算亲自出海,甚至也没有再次出航的计划。谁知道十一月底的时候,南洋上一个小小的孤岛上派人来传信,说是他们最近收获了大批的上好的珍珠,怕搁久了被海盗盯上,以防夜长梦多,请求凤崇赶紧率领“新海号”来取。
  凤崇曾经跟那个岛国做过两单生意,那里确实也盛产深海珍珠,而且来送信的人还是前两次跟他洽谈生意的当地翻译,因此凤崇并未怀疑什么。只是看着身子越来越重的祝兰台,凤崇心生不舍。
  凤崇原本是打算直接让于猛带人去取的,但是那人说是当地的族长见刚获得的这批珍珠太珍贵,非要凤崇亲自押运不可。凤崇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单生意,因为自打“新海号”航行以来,他一直在海上漂泊,很少看顾身怀六甲的祝兰台。
  但是祝兰台听说这个消息之后,认为既然别人主动派人来洽谈生意,若是直接回绝了,不利于将来开拓更广阔的海上市场,于是便千方百计地劝服凤崇亲自押运。
  凤崇无奈,算算日子,要是赶得快的话,说不定可以在祝兰台分娩的时候赶回来。于是特地带上了黄志和于猛两员悍将,凤崇交代他们,说是交易一成功,他就乘小船先行赶回来,将“新海号”留给黄志和于猛掌舵。
  一个难得的风和日丽的冬日,凤崇辞别祝兰台,带着黄志和于猛登上了“新海号”,一路朝南洋上那个孤单的小岛国进发。
  一到外海,凤崇就命令“新海号”全速前进,为了的是早一日谈拢这桩生意,然后早一点回到祝兰台的身边。祝兰台生育凤新的时候遭遇的凤海天设计的陷阱,差点身陷囹圄的事给凤崇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伤痕。因此这一次,不亲自待在祝兰台的身边,陪着她分娩生产,凤崇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头两日天气很好,顺风顺水的,“新海号”一路前行,激起高高的水花。但是到了第三日,海上开始漂浮起一层淡淡的白雾,虽然不至于困住“新海号”,但是凤崇还是不得不命令减速前行。“新海号”在白雾里穿行了一日,凤崇也就忧心焦虑了一日。
  所幸到了第四日,雾气开始逐渐消散,“新海号”又得以加速前行。
  从凤崇走的那天起,祝兰台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着凤崇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凤崇走了不到两日,祝兰台肚子里原本一直很温顺的孩子突然激烈地活动起来,像是等不及要出来一样,祝兰台真的担心凤崇会赶不上孩子的出生。而且说不清楚为什么,祝兰台内心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她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
  祝兰台并不是那种特别脆弱的女人,更不是软弱的母亲,即使在生凤新之前的差点身陷囹圄,都没能让她惊慌失措。可是现在,祝兰台每一日都过得有些提心吊胆。
  祝兰台知道,这不单是因为怕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凤崇回来就出世,只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所幸有陈大夫的日日把脉安胎,还有凤来仪的软语劝慰,祝兰台虽然有些产前的焦虑症,但还不至于发狂起来。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腊月初八的时候,吃着碗里的腊八饭,祝兰台不由地抬头看向窗外,有些失神。
  “娘,爹在船上估计也没有腊八饭吃吧,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一旁的凤新嘟哝一句,心底涌起了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凤新的话唤醒了失神的祝兰台,祝兰台伸手摸摸凤新的小脑袋,微笑道:“你爹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孤岛上了,等到他跟组长洽谈好生意上的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凤新又小声地抱怨几句,埋头吃起碗里的饭来。
  祝兰台将目光投向那辽远的东南方向,凝神伫立。
  祝兰台猜得没错,凤崇确实已经到了孤岛上了,也确实在跟当地的族长说话,只不过凤崇不是在跟族长谈论生意上的事,而是在商量逃跑的计策。
  早上的时候,“新海号”一抵达孤岛,凤崇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船,朝孤岛人聚居的地方奔去,能早一日谈好生意回番禺,就早一日的好。
  可是刚下船没几步,凤崇就觉察到了孤岛上的不对劲儿,因为整座孤岛上一个人也没有。就在凤崇准备返回“新海号”的那一刹那,原本跟在凤崇身后的当地翻译突然一下跳起来,猛地一下将凤崇扑到在沙滩上。紧接着,旁边的椰树上唰唰地跳下一群海盗,在凤崇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用网纱绑紧他,并且敲晕了他。
  原本还没来得及下船的黄志和于猛见状,知道这个时候要把已经抛锚的“新海号”驶进海里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忍痛舍弃“新海号”,带领着船上的一批船员,黄志和于猛迅速地逃离海盗的包围圈,窜进旁边茂密的丛林里,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那群海盗领头的海盗头子唔哩哇啦地说了一遍,很快就一小纵队的海盗无声地潜进丛林里,而那海盗头子看了一眼被敲晕的凤崇,一挥手,立刻有人架起凤崇,跟随在海盗头子的身后,朝孤岛当地土著聚居的寨子里走去。
  凤崇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个小木屋里了,对面坐的还有一位眼熟的老者。由于天色已暗,只有一个小窗户的小木屋更显得阒寂黑暗,因此凤崇看了老半天才认出来那老者正是本地土著的族长。
  借着微弱的光线,凤崇扫视了这间大约有四平米的小房间,入目的全是厚厚的木板,除了紧锁的门,便只有一个凿空了木板做成的小窗户,大小仅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通过。
  凤崇张了张口,觉得嗓子分外干涩,弄了点唾沫润喉,才觉得舒服一点。
  用当地的土著语言跟老族长问了好,凤崇连说带比划地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被敲晕了关进来,又为什么老族长也在。
  那老族长沉静地看了凤崇一眼,唔哩哇啦地说了一大通,凤崇勉强听出几个断续的词语,然后结合自己的遭遇,拼凑出大致的意思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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