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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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点多,岑矜再一次收到周绥安的消息,说他刚好从植物园有事回来,途经奥星,可以顺便把这顿饭解决。
  岑矜回:我还没下班。
  周绥安回:我可以等你。
  岑矜查了下日程表,今晚刚好没有安排。
  不想再将这事儿日复一日地拖延下去,岑矜便同意了。
  跟总监说明原委,得到提早下班的肯许后,岑矜将办公台收拾好,关机下楼赴约。
  外面落了雨,岑矜一向丢三落四,不小心又把伞遗忘在办公室了,拿包挡雨又有失体面,便迎着雨丝一路向前。
  等在附近数码店见上面时,周绥安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家跟伞犯冲?”
  岑矜怔了下:“什么?”
  周绥安笑而不语,从衣兜里取出张折叠整齐的灰色方格手帕,递过来,示意她擦拭。
  这年头几乎见不到带这东西的男人,岑矜有些意外,但还是谢绝,尔后去翻自己包:“我有纸巾。”
  她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周绥安心生逸致,将方帕收起,不声不响勾唇看她。
  岑矜简单按了下脸颊与头发,又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他:“想去哪吃?”
  周绥安转脸,目光越过外面黑茫的雨幕,望向高楼上哪些闪烁不休的餐厅logo:“这边有推荐吗?”
  岑矜思忖几秒:“你是不是不吃素?”
  周绥安摇了下头:“为什么要这么问?”
  岑矜说:“因为你是植物学家。”
  周绥安听出她深意,淡笑:“按你这样推理,每个和尚都是动物学家。”
  “不用认真。”岑矜低头打开app搜索几秒,随后提议:“意餐吃吗?”
  周绥安说:“都行。”
  岑矜与那家老板熟悉,确认无需等位后,她就领着周绥安过去了。
  离开数码店,周绥安撑起了伞。伞面很大,像一张可观的黑色圆屋顶,两人无需挨很近也能免于淋雨,岑矜就不再反感,跟他并排走着。
  伞底静悄悄的,头顶是雨孩子乱踩的细小杂音,它们留下了一些毫无章法的透明脚印,又玩脱一般从边角滑蹦出去。
  周绥安说:“你有没有觉得,雨像天空在调色。”
  此时此刻,岑矜并不擅长这种诗意:“可雨没有颜色。”
  “地上的一切就是颜料,有一些会变得更浓艳,像油画,还有一些会晕得更浅淡,像水彩。”
  岑矜点了下头,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
  周绥安说:“难怪岑小姐只是个am,而不是作家。”
  岑矜轻忽一笑:“你不用借机讽刺我,我以前再怎么说也是资深文案。”
  “你现在不像含笑了,像金樱子。”周绥安仍正视前方,语气惬意,未被她的没好气影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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