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中心藏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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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不解其意的挠头朝赵江沅看去,赵江沅却在那儿不老实的拿脚踢凳子,或是玩手指头,再不然就是趁他不注意挠他后腰的痒痒。
  小姑娘偷着坏,偏偏笑起来又天真无邪,颊边两道浅浅的梨涡,甜过了秋婶做的桂花酿。
  他唯有忍住不动,可若常久不动她又嫌无趣,只好忍一下,避一下,给她点反应。
  她便使坏的更得意,更放肆。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这个……先修其身的意思是。”虎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先将自己修剪干净。”
  赵江沅终于忍不住“噗”笑出声,像往常那般朝他头顶便给了记爆炒栗子,“还修剪,你当你自己是树叉呢!”
  “沅沅!”宛姨喊她名字,面色虽温和,已然不悦。
  别看赵江沅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她那个久在边境驻军的统领爹爹都不怕,唯独最怕她娘。
  原本一直静观其态的沈异眼眸低了低,忽然道,“宛姨,你还未考我学问。”
  宛姨见他跟她说话,表情才算和悦了些,“无妨,呆会儿再考你的。”说完便要拿竹尺打赵江沅的手心。
  赵江沅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记起他这个“哥哥”。
  一个劲儿的朝他使眼色,呼之欲出的求救信号。
  他一面给她安抚,一面思索着用什么法子,直到那竹尺快要打到赵江沅手心的时候他突然道,“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
  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
  …………
  此诗写的是母燕与雏燕之间的母子情。
  “宛姨,何为“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他诚心求问道。
  宛姨握着竹尺的手终于收回,那双清润明透的眼睛却像洞知一切般,罢了,她似是轻叹息,让赵江沅跟虎子下去了。
  赵江沅逃过一劫又恢复对他顽劣的小模样,皮的朝他吐了吐舌便跟虎子开开心心的跑出去了。
  一点儿也没有记得他的意思。
  “你呀,就是太心软。”宛姨将他拉过去,细细打量他越显俊秀的小脸颊,她总是会在看着他的时候不适时的出会儿神,那目光,杂含太多。
  他甚至一度以为,她认得他,“宛姨,你认识我吗?或者,你认识我的爹娘吗?”
  每每此次,他满怀期盼等来的却只是她的摇头,目色温柔却不回应。
  *
  原以为,他会一直这般平静知足的留在赵府。
  直到十岁那年的除夕。
  那年除夕一直在边境驻军的景叔叔回来了。
  除了他来赵府的第一次见过他,便再也没见过,这几年边境不甚太平,景叔叔那次连夜骑马疾奔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爹爹!”赵江沅甚是思念,看见那个骑着高头大马逐渐走近的身影哭着喊着便要张手抱抱。
  宛姨只是含笑站在那儿,身上的狐裘雪白却抵不过她凝脂玉润,乌黑的秀发,清丽的眉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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