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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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夏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失眠。
  从当晚,一直醒到了第二天。
  白天他从教室里往对面看去,迟迟找不到那道身影。
  第三天,贺程还是没有出现。
  第四天、第五天
  夏砚终于走进了那栋楼。
  贺叔一开始就想让他直接去自己公司上班,但我那时候叫了他,他就来了。他来之后谈了几个挺好的单子,公司也算稳步发展了,贺叔那时候又提起让他回去的事,就是过年那段时间,其实我们都劝他回去好了,毕竟是自家公司,以后迟早要给他的,早点熟悉一下也好,但他还是没打算回去。结果,现在贺叔不提了,他反而主动说要回去,这些他都没有和小夏你说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你有的呀,要不小夏你自己问问他?
  夏砚没有问,他突然提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贺程酒量好吗?
  酒量,一点也不夸张,他完全唔。
  朝戴靠过来,适时捂住卢旭青的嘴,面上一脸淡定地接过他的后话:他完全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是个很能喝酒的人。实际上他酒量并不好,很容易就醉,但因为醉了以后的样子和平时没差,所以也很少人知道。贺程自己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因为每次酒醒来后问他,他都无法回忆起自己喝醉后做过什么。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夏砚笑得让人有些心疼:没事,他昨晚到家的时候,是醒着的吗?
  看向的是卢旭青。
  他拿开朝戴的手,看了看朝戴,没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只好又看回盯着自己的夏砚,稍显迟疑地说:醒着
  吧。
  夏砚没听见最后一个字,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朝两人道了声谢,笑着在两人有些复杂的目光中,推门离开。
  到楼下时,早已阴着的天,酝酿良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仿佛是在哀悼,那个失去的朋友。
  夏砚好久都没再想起贺程,有时候打开微信,看见那个没有被取消置顶的联系人的头像时,他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这个人。
  就连曾经想着愿意以贺程朋友身份一辈子作陪的心思,在那个人完全从自己的生活中抽身离开之后,也一点点地变淡。
  甚至到后来,想到这个人时,连稍微激烈一些的情绪波动,都彻底没有了。
  所以他以为,自己真正见到贺程的时候,会很冷静。
  但看见那个人淡笑着一步步朝他走来,接着又再自然不过地坐到自己边上后,夏砚才知道,他错得很离谱。
  他一下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器官,在感受到对方那股独特的气息时,全都开始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告诉他的大脑,他很想他。
  所有的想念都只是被一层薄膜包裹住了,看似不存在,实则早就已经在无形中侵占了整颗心,因为没有东西促使它释放,才会让人产生了连自己都被隐瞒的错觉。
  现在,有一根针,只不过在那层膜上轻轻扎了一下,里面浓烈的情感,就全跑出来了。
  真实可触的贺程,就是那根针。
  夏砚一下别开眼,很是慌乱地埋下了头,他听见有人过来和贺程打招呼,对方一一回应,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性感,蕴着成熟的魅力。
  他猛地起身,急切地就想从对方身后穿过去,原本还笑着跟人说话的男人,脑后像长了眼,准确无误地一把拽住他身侧的手。
  去哪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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