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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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存疑惑的大臣立刻连连抛出问题若干,起先,提出建议的还能对答如流,之后却是节节退败,直到被问得哑口无言。提问的大臣却是总结出一句,“臣以为,此议是他人所想。”他的话音落下,提议的大臣立刻跪下,哭诉是筷想的?绝对不可行,这个时候若说不是自己想的,那是妥妥的欺君之罪,认也不认,大臣面色惨白。
  提问的大臣说的结论是猜测出来的,若是猜对了,说明他看人的眼光准,若是猜错了,便寻个挽回的台阶,可他哪想到还真被他猜着了。也不知对方从哪里得到的提议,这个建议着急不错,但落实还需要问得更透彻才行。
  “行了。”皇上淡淡的开口,“这个提议是谁想出来的,朕略有所知,朝会之后再议。”皇帝顿了一下,“你可知罪?”
  朝堂里的闹剧,王修晋不知道,等到晚上李大老爷回到府里才提起此事,王修晋听完直砸舌,比起只被皇上打了十廷杖会不会死,王修晋更好奇那人是怎么知道物价的事,是父亲故意放出去的?还是王家出了内贼?若是先一种,他只能说父亲的法子有漏洞。可若是第二种,王修晋就有些坐不住了。
  想要回王家看看,但时间不对,只能等到明天。这一夜,王修晋都睡得不安稳,人在担忧的时候,总不会往好的方向想,思绪就像是会自己引导一样,越是心焦脑子里出现便越发的不好,当天亮的时候,王修晋眼底发黑,早晨匆忙请安之后,便去寻父亲问个清楚,怎奈散朝后,王大人被留在宫里。
  王修晋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把家里的下人过一遍便知有没有不开眼的。王修晋的做法简单粗爆却很有效,事实证明王家还真跟个铁桶似的,除了有几人是皇上安的钉子外,其他人都是老实本份忠心的,如此看来,此事便是父亲主动漏给他人的,可惜那位是个二百五,拿了好处还不好好研究,于是落了个廷杖的下场。
  想通关键,王修晋便没再多想,他更关心的是物价衙门的事能不能成。这个衙门权利可大着,归谁管,还有成立后的很多细节问题,都是要反复讨论再讨论的,这么一块大肥肉,想要咬上一口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王修晋能看到,一帮老奸巨滑的大臣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王修晋淡定的等着物价衙门的设立,他觉得此事肯定能成,就是时间上还不能确定。
  比起王修晋的淡定,想要分食的人却不淡定,每一位都想咬上一口,而且吃像还不怎么好看。王大人主动说都察院只负责监督不会插手,每个月每年都会清查衙门的记录,若没有记录……王大人没往下说,但大家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他们看都察院的人,就像是看到要命讨命债的一般,不管有没有犯错,都会不自觉的心虚。
  王大人表态了,想要咬肥肉的人,只等着皇帝开口,他们猜测着皇帝会派人在设立的总衙门里安排一位皇子,或是皇上亲信的人,其余的位置会分给大臣们,可不想皇帝开口便是,物价衙门还是交给与大臣和商人都没有什么关系的缉事厂管好了。到嘴的肥肉飞了是什么感觉,大臣们真切的体会到了,以前他们视皇商为眼中钉,现在则是缉事厂的亲随取代了皇商的位置,一跃成为大臣们看着不爽的no.1,恨不得让缉事厂彻底消失,可惜不能绝了亲随的身份,只能暗自磨牙。
  王大人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连王修晋也没想到,皇帝尽然把这么一块大肥肉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过细想想,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肯定是那些大臣表现的太过积极才会让皇上对大臣看着不顺眼,原本皇帝就对文臣有着一些小情绪,这情绪随着一件又一件事的发生而越存越多,一但爆发,恐怕文臣又将迎来一次大清楚,而眼下这帮文臣,一个个却拎不清,好似大梁没有他们便会灭亡一般 ,摆不正自己的角色,而追其原由,大概是历朝历代对文官的重用远超于武将。
  王修晋对朝廷怎么分食肥肉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衙门何时成立,统一定价的标准是什么。细想想,让亲随掌管物价的事,远比握在某位皇子或是大臣手里强。
  在年底前物价衙门确立下来,衙门和都察院比临,在各大城设有分衙门,主管当地的物价设定。下面的衙门用的人仍旧是亲随,此举自然又引得一些官员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如此,近些年来,皇帝大权在握,经常不和大臣商量便下决定,让一些史官记下以刚愎自用来形容皇帝的性格。
  皇帝对史官的记录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把史官发配,不过也没让他们好过,把史官送去修书籍去了要,皇帝要纺一各地学堂的教书内容,从各种书籍里挑出精华留下,正确的给孩子为人为官的观念,可不能再培养一批只知朝廷捞油水的官员。
  一同编书的还有今年科举的前二十名,这些人还没体会完风光,就被派去修书,没有人有怨言,便是不来修书,他们也不可能会立刻派官,比起做别的事,修书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今年科举,王掌柜的儿子仍是没中,王掌柜决定不再让儿子参加科举,想要光耀门楣也得看看是不是那块料,这些年儿子都没有靠自己的能力赚过钱,现在是时候让儿子走出去,好好寻个做事。
  除去王掌柜的儿子,新楼学堂里也有两人参加了科举,一路顺利的过关斩将,直升入殿试,最后虽无缘三甲,却也占据了四五的位置,这样的成绩,王修晋很知足,以后他们每年都会有些人参加科举,成绩不会差,拿状元是不可能的,参加科举并不是为了在朝为官,他们只想缩在新楼学堂里做先生。
  参加科举在新楼学生的眼中就是一次检验成绩的测验板,不管平时成绩的好坏如何,都要能过科举试一下。至于之后,是决定为官,还是另寻其他的事情做,没有人给他们出主意,全凭个人决定,但新楼参加科举的学生,都选择了回到学校,给小孩子们启蒙授业。
  一年又到了头,年前李村一些人跑到将军府来,他们寻管家引去墓给长辈烧纸。王修晋和李菻善也在年前给家中老辈烧纸,王修晋借着给李家长辈烧纸的时候,给前世的父母也烧了些,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到。
  年底,除了置办年货之外,王修晋还要给女儿准备抓周的东西,女儿现在已经一岁了,说话有些不利落,却把人全都记全了,每每开口都能把人叫准,说短一些没有问题,若说长句子,就说不明白了。
  王修晋把每一种适合女儿的东西全都带回家,务必要让女儿抓得高兴。至于女儿抓到什么,以后会做什么,全都不是现在考虑的事。上辈子小时候,老师问梦想是什么,当时他当时还说要做科学家呢?结果高中他文理分班的时候,他选择了文,所以在王修晋看来,抓周并不能决定什么,只是对孩子未来寄予美好的希望。
  第375章
  年前, 王修柏的媳妇带着孩子回到京城,陪着长辈过年, 同时还带回了三车的海货干,各种口味的, 给小叔子和小姑子每种都包了大包的, 王修晋很是喜爱海物, 连海产干都特别钟爱, 不过晒干海产特别的咸,王修晋便是喜欢也不会吃太多,李菻善就也由着王修晋吃了。
  王修柏的媳妇除去海产外,还带了几串手链, 两条是珊瑚磨成的串子穿的,两串是颗粒大小一样的珍珠穿成的, 粉粉的珍珠非常的圆润, 很是漂亮。珊瑚制的串子是给婆婆和小姑子的,而珍珠的侧是送给小侄女和小叔子的小姑子。
  对哥夫送的礼物,王修晋代小姑子和女儿道谢,也因为这份礼物, 王修晋才发觉小姑子穿戴的过素, 小姑娘的身上居然没有几件首饰,太不应该了, 他家底颇丰,怎么着也应该小姑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回到将军府,王修晋便把想法和李菻善说了, 李菻善挑了下眉,“小妹的首饰不少,她不喜往身上穿戴而已,若不信大可招她来问问。”
  王修晋没啥不信的,李菻善没必要骗他,而且小姑子可以说是李菻善一手带大的,感情很深厚,不过,王修晋仍是准备年后给小姑子多打一些首饰,小姑子不喜欢带繁琐的样式,就弄些简单精致的,再汉子般的小姑娘也是爱美的。
  晚饭的时候,王修晋把手串给了李霖芾,李霖芾笑着道谢,看着像是很喜欢的样子,但王修晋能感觉到,李霖芾只是道谢,并没有多欢喜。心里有些犯难,李霖芾喜欢什么样的首饰?对女孩子的喜好,王修晋摸不透,也只能任性的决定,把能想到的样式都给李霖芾试个遍,总能找出李霖芾的喜好。
  除夕的白天,依旧是去宫里赴宫宴,王修晋和男妻们扯着话,听着谁谁家的八卦。宴席开始后,听着坐在他身边的官员念着物价衙门的事,说什么亲随如何如何,王修晋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把念亲随当政的时间用来反思皇帝为何宁可用亲随也不愿意用大臣,比做复读机有用。
  出了宫,王修晋便忍不住向李菻善吐槽文官的碎碎念,李菻善只是听,眼里泛着笑意,手紧握着王修晋的。“又是一年。”
  “是啊!时间过的多快,又是一年过去了,明天便是新的一年开始,要有新的目标才行。”李菻善难得的抒发情怀,王修晋觉得他应该配合,不过看着李菻善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十分搭,这么一想,王修晋便忍不住想要破坏,“问你个问题,什么东西越洗越脏?”
  李菻善非常认真的思考,王修晋等着李菻善回答,答案是很容易让人忽略的,李菻善未必能想到。果然,如王修晋所想,李菻善沉思了一会儿后摇头,王修晋笑着说出答案。李菻善想了想后点头,“皇商聪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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