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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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玉听说了,心间慌乱,立刻去了议事大营,他近不了大营,只远远地听得里面不断有吵架的声音传出来。
  宋逸舟黑沉着脸坐在主位,底下的将军们早已吵翻了天。
  两派的意见在争论,一边说是胜利在望,任何人的性命在胜利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另一方说鹰军能有如今气势,全在于视将士如手足,更何况是一军副帅,自是要全力营救。
  沸沸扬扬,直到深夜还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那一天晚上,宋逸舟将马平川叫进了自己的营帐,二人促膝长谈了一夜,无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容玉一夜未睡,只守在大营外面。
  等宋逸舟与马平川二人出来,看见容玉,二人双双一愣,面上都有几分不自然。
  最终二人各自分头去了,谁也没有顾及容玉。
  容玉全然没有想到,宋逸舟刀枪匹马去救了。
  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从敌军战营里回来了——靠着阿青搀着他,阿青将宋逸舟头脸遮了,只与人说是同被俘去的将士,最终进了容玉的大帐。
  容玉的营帐少有人来,没多少人注意这儿。
  容玉被吓了一跳,帮着阿青将宋逸舟卸在床上,但见他双目紧闭,整脸蜡黄,唇色乌青,呼吸微弱,仿佛下一刻便断了。
  容玉心下一滞,慌慌张张地扑了过去,颤着双手检视着他,才发现他的肩上有贯穿伤,血液虽已凝固住,但血迹发着黑,显然是中了毒。
  “怪我。”
  豆大的眼泪从阿青脸颊上淌下,她张了张嘴,
  “快,快叫刘军医。”
  容玉憋住即将涌出的泪,立刻去了,又被阿青叫住了,她咬着牙道:“为避免军心涣散,悄悄去,万不可与任何人说。”
  容玉点点头,心里佩服她在危急关头的还能冷静,便匆匆去了,等刘军医进来,替宋逸舟把了脉,细细视察片刻,他摇了摇头,掩面涕泪,
  “林副将,没用了,这是“一线喉”,毒性甚烈,即便刚刚中毒的时候,老夫尚不能保证拔除,更何况如今毒性已入五脏六腑,大罗神仙难救。”
  容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那个几无声息的人,怎么可能,这位可是未来的定远大元帅,可是个功业惠及后世的大军事家,怎可能死在这样区区一场战役之中。
  阿青扑在宋逸舟身上,双肩耸动,悲伤难以自抑,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容玉知道她害怕被人听见这里面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坐了起来,满面狼藉,双目通红。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抚摸着上面歪歪扭扭的一个舟字,喃喃自语,
  “我才学不来你们北安女子的那套,我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便是讨厌……听说北安女子若是喜欢一个男子,便会赠予他亲手绣的荷包……”
  她轻轻地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来,放入宋逸舟的舌根下,然后将那拙劣的荷包紧紧绑在他的腰间。
  吸了吸鼻子,“容玉,麻烦你叫老马进来。”
  容玉擦掉了眼泪,咬着牙往帐门外去,却发现老马已经站在帐门那里了,他远远地往这般望来。
  容玉还没开口,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很快往这边来了,自顾自地进了营帐。
  阿青已经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徒留赤红的双目,她从袖中掏出一枚军印,
  “马平川,这是他交给你的东西。”
  这一声马平川竟教容玉惊得险些站不住脚,老马居然是马平川,是那位仅存在寥寥几句赵党覆灭历史中的少年将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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