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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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真有枣泥糕啊!方才九哥把红漆柱子错认成沈莘时,她还以为那是醉酒后的胡话呢!
  见谢宝真疑惑,沈莘解释道:“公子每日都吩咐膳房做了各式糕点,他自己又不爱吃,只让膳房按时备着,说是万一哪天你来了,能吃上新鲜热乎的。”
  可是谢宝真少来祁王府,这每日的新鲜糕点总是没有等到它们的女主人,最后多半是落入了沈莘和关北的嘴中。
  谢宝真接过拿包尚且温热的枣泥糕,嗅了嗅隔着油纸散发出来的甜香,眯着眼道:“待他醒来,还请沈姐姐替我谢谢他!”
  说话间,两人到了祁王府的中门,马车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出乎意料的,许久不见的傅西朝也在。
  见到谢宝真和沈莘并肩出来,傅西朝先是一怔,继而朝谢宝真长长一礼,道:“郡主!”
  又朝沈莘一礼,“沈姑娘!”
  沈莘翻了个白眼,朝傅西朝挥挥手道:“书呆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来谢过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说着,傅西朝从怀中摸出一个细长的盒子,以一种学生对待老师般恭敬的姿态,将礼物双手奉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这是什么?”沈莘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支玉簪子。
  “我见恩公头上总是插着三支尖尖的铁簪子,太过质朴素净,便选了这个送恩公……”傅西朝越说越小声,脸色绯红道,“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谢宝真吃着枣泥糕,不住拿眼睛瞥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合适。”沈莘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将那价值不菲的玉簪子塞回傅西朝怀中,嘟囔道,“这东西太脆了,一碰就碎,不适合用来做暗器,更杀不了人,不如我头上的梅花飞刺来得方便!”
  傅西朝呆呆的抱着簪子盒,显然被沈莘口无遮拦的这番话震惊到。
  “我说,你这些天不是上门道谢就是送礼的,该不是宝真没看上你,改打我的主意了罢?”沈莘扫视傅西朝清朗瘦削的身形一眼,戏谑道,“先说好,我不是收破烂的,宝真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傅西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忙不迭摆手,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他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那夜明明是恩公非礼在先!我堂堂君子讲究从一而终,既是有了亲密之举,自然只能对恩公负责!”
  谢宝真长长‘哦’了声,枣泥糕也顾不得吃了。
  “等等……你等等!我不过是抱了你出火海,这就算亲密之举啦?好,就算是抱你时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什么地方,那也是情急之举,哪儿来的小古板?”沈莘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望着固执挺立的傅西朝叹道,“所以,我才讨厌读书人啊。”
  “好啦沈姐姐,你就别欺负他了……唔,我还是走罢,天色不早了。”谢宝真看够了热闹,弯腰钻入马车,撩开车窗帘子朝沈莘挥挥手。
  路上想起沈莘和傅西朝那对活宝,谢宝真很是乐了一会儿。
  乐着乐着,忽然发现九哥的那只泥人忘记拿了,她下意识要调头回去,然而仔细想想,不如等下次九哥清醒了再去,如此一来还多了个借口出门见他……
  正好,也要问问他那句‘这小姑娘很好骗’是何意思。
  若真是以欺骗为目的接近她,她大概会生气的。
  第67章
  谢霁一觉睡到天黑。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如此深沉的一觉了,醒来时不禁抬起手臂搭在额前,闭了闭眼,才缓过酣睡后的昏沉。
  房间内光线昏暗隐晦,谢霁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位置,榻前空空荡荡的,早没了谢宝真俏丽的身影,那只伤痕累累的彩绘泥人还摆在榻边的案几上,显然是被人忘了带走。
  他推开被褥起身,拿起泥人端视了良久,方将它重新锁回屉中,披衣束发下榻,将衣襟腰带整理得一丝不苟。
  装了两缕发丝的香囊仍在,谢霁回想起自己醉酒后的谈话,不由嘴角微扬,将香囊重新塞回腰带中贴身藏匿,转而推门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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