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兄长(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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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怜姜大意之下被重谣摘了面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只想从重谣面前消失——他想象不出,当重谣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如此卑劣、狠毒的人时,会露出什么神情,尽管……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重谣额角渗出汗来,伤口似乎裂开了,他捂着胸口仍是不肯放过楚怜姜。
  齐怀菘见他的身影晃了晃,不由出言唤道,“阿谣!”语气之中夹杂着明显的焦虑和担忧。
  楚怜姜不禁回过头去,见重谣脸色煞白,心里不由猜测道,难道是三年前落下的病根?事到如今,当年重谣落下飞来峰的事情,已不止是齐怀菘一人心中的刺。
  重谣见楚怜姜身影顿了顿,趁此机会追上了他,双指并拢,点了他的穴道。
  齐怀菘赶上来,担忧道,“你没事吧?”
  重谣摇头,看向楚怜姜,对齐怀菘道,“又要麻烦你了。”
  齐怀菘摇头,在他心中,就是重谣麻烦他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醴。
  回到别庄后,齐怀菘立即吩咐齐湘将别庄里所有人转移,他匆匆走向重谣的房间。
  敲门声起,重谣立即打开门,他方才已上好了药,此时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我已吩咐齐湘,将这里所有东西转移,楚怜姜既然能发现这里,那悯天山的人也应该是知道了。”他露出一丝歉意。
  重谣道,“我知道,对不起。”若非他连累,齐怀菘现在没准还在南无天好好做他的除月山庄庄主,也不必在外颠簸——他对自己当初的决定十分后悔。
  齐怀菘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一直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二人楚怜姜。
  好看的眉皱成了一团,齐怀菘斟酌道,“他怎么……他到底是谁?”
  重谣走向楚怜姜,他细细端详楚怜姜的脸,楚怜姜的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白色剑痕,若不仔细看,确实难以将两人分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怜姜张了张口,见齐怀菘站在重谣身后,便闭上了嘴,不屑地勾起了一边唇角。
  重谣只好转向齐怀菘,抱歉道,“你……能不能暂且回避?他被我点了穴道,一时之间不会挣脱。”
  他对齐怀菘提的大部分要求,齐怀菘都是无不应的,此时也是如此。齐怀菘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
  楚怜姜一直仇恨地盯着齐怀菘,见他走出了门才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重谣身上又变得十分复杂起来。
  “楚软聆是我……生母。”
  此言一出,重谣如遭雷劈,他忍不住伸出手抬起楚怜姜的脸,他嘴唇微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怜姜怜悯地看着他。
  重谣抖了抖,断然否定道,“不可能!母亲从未提过你!”
  楚怜姜低声道,“当年那一场大火……便是因为我。”他微微闭上眼,那一场大火无数次地在他脑中浮现,每浮现一次,他对齐家的恨意便深上一分。
  重谣身形晃了晃,他扶住床框,摇摇欲坠道,“……怎么可能?”
  楚怜姜看了他一眼,别开眼,“我比你大上十岁……”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在自己的亲生弟弟面前将自己像个罪人一般剖白。
  重谣不知所措道,“……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提起你,也从未见过你,怎么会……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哥哥呢?”他的目光似无处安放,“你是不是重兆冒充的?”
  楚怜姜不忍道,“……我七岁时,被齐姜一剑重伤,所有人都以为我活不成了,父亲与母亲因齐姜而生嫌隙,我被父亲送到东雪山窟……路上被庄吉劫走……若非庄臻救我一命,我恐怕……”
  后来庄吉隐瞒了他的身份,父亲和母亲只道他早已死去,从此以后便再未提及他一句,他只能靠庄臻得到一点点有关父亲和母亲的消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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