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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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之后,裴婠始终提心吊胆,但凡裴敬原在府内,总要寻着花样伴在裴敬原左右,裴敬原只以为裴婠舍不得他离京,倒也没想那么许多。
  三日后午时,裴婠刚要送温补的汤水,便见侍卫着急慌忙的进了书房院,竟是宫中建安帝宣召,裴敬原也有些诧异,当下换上官服入宫,看着裴敬原急匆匆离去,裴婠心底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一日,直到黄昏时分,裴敬原才从宫中回来,他离开时尚且沉稳,回来时,面色却似附了严霜,初初回府,便命人去请赵赫。
  趁着赵赫未至,裴婠进了书房,探问道:“父亲,生了何事?”
  裴婠来问,裴敬原并不想告知令其担忧,可他目光沉郁的看了裴婠一会儿,忽而道:“有人密报长宁军虚报军备,说我这个主帅中饱私囊。”
  裴婠眼瞳一颤,“是谁污蔑父亲?”
  裴敬原摇了摇头,神色有些疲惫,眼底却闪过机锋,“陛下自不会明说,可幕后之人,也就那么几个,如今长宁军正值统筹军备之时,却出了这等岔子,那人不仅上了密报的弹劾帖子,还列出了长宁军中军备细则——”
  裴婠一听,悬起的心松了下来。
  密报之行上不得台面,而做为证据的细则,只有长宁军中掌管军备的参军才知道的详尽。
  这看似是在弹劾裴敬原,矛头,却是指向了李沐。
  这便是萧惕的安排。
  “那后来呢?可会影响父亲?”
  裴婠忙问,裴敬原摇头,“还不至于,长宁军的军备细册上的确有作假之处,却也是为了囤积粮草免得战时户部驰援不急生变罢了,总数不过尔尔,陛下理清了头绪,自然知道我是清白的,可——”
  可这般机密的东西,是如何被外人知晓的。
  朝中军权争夺渐烈,裴敬原自看的明白,此番为难,不过是明枪暗箭中的一支,可这背后露出来的信息,却让他背脊生寒,他本以为长宁军上下,尤其嫡系一脉,该是铜墙铁壁,可眼下看来,却不尽然。
  裴敬原看着裴婠,“你上次说,你看到过李沐与人在酒肆私见?”
  裴婠点头,那日不经意的提起,恰是为了今日让裴敬原生出自然而然的怀疑,萧惕安排朝局弹劾,她则在裴敬原近前递话,二人里应外合,便是裴敬原再如何信任李沐,如今,也该怀疑了。
  裴敬原果然面色沉凝一分,裴婠又道:“那今日弹劾,便不了了之了吗?”
  这般一问,裴敬原眸色微暗,“没有,皇城司插手此事,陛下虽无更多质疑,却还是令皇城司再查一查以正我的声名,再有,便是削减长宁军的军备了。”
  裴婠心底咯噔一下,裴敬原却安抚起她来,“不碍事,这次的弹劾便如同一饵,一下将隐在暗处的鱼都钓了出来,也是好事。”
  裴婠松了口气,这才明白萧惕这些安排深意颇多,一时心底对萧惕更是感念,可就在这时,裴敬原看向她问,“你有几日不曾见过含章了?”
  裴婠一愣,“三叔?已经好几日了……”
  裴婠不知裴敬原为何忽然转了话头,却听他淡声告诫她,“那便好,含章虽于我们府上有大恩,可他小小年纪城府颇深,你哥哥便罢了,你与他,少些来往。”
  裴婠心底正对萧惕感激非常,一听这话,只觉冷水当头如坠冰窟。
  第63章 凶卦
  裴婠面露疑惑,“父亲,这是为何?”
  裴敬原对裴婠宠爱有加,连军中之事都可言谈,可对此问,裴敬原却转开了目光,“你听父亲的便是了。”微微一顿,裴敬原竟然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哥哥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裴婠惊震不已,“父亲,可是出什么事端了?”
  裴敬原摆摆手,“不曾,你赵伯伯要到了,你且回去吧。”
  裴敬原明显不打算解释,裴婠见状只好先行告退,待回了兰泽院,一颗心却始终七上八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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