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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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景这会儿只剩下难受和恶心,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盛斯年还一直围在旁边添乱。时景忍不住的拧了拧眉,又虚弱无力的推了他一把,才终于嗓音沙哑轻微的艰难道:“让开……”
  盛斯年完全是手足无措的看着时景掀开被子,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真丝睡裙,直接赤脚踩在下面,好在床边还有一圈柔软的地毯。
  下一秒,时景已经径直走到了洗手间里,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干呕声。
  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感冒不舒服,但是那会儿症状比较轻,也就没太当一回事,晚上的时候,因为身体不舒服完全没有胃口,便只喝了一杯热咖啡,不过,大概咖啡带来的温度稍稍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然而,等到夜里之后,退烧药的药效已经下去了,之前不按时吃饭、又空腹吃药的症状反而显露了出来。
  留在卧室里的盛斯年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时景身上的睡裙太过单薄,盖着羽绒被睡觉没问题,夜里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算家里有暖气,也绝对会冻着的,尤其是她还发着烧,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多想其他,直接抓过自己的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到洗手间里,将其披在了时景的身上。
  时景这会儿正双手虚软的扶着水池,因为身体难受,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的身形纤细而瘦弱,男人宽大的外套,可以直接将她人都裹在里面。
  盛斯年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从外面扶着她的肩膀,一个近乎把人圈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刚刚一阵剧烈的干呕过后,时景漱了漱口,洗完脸后,绯红的面上也是一层湿润而冰凉的水珠,她大口的呼吸着,因为生理性的痛苦刺激,眼泪甚至也流了出来,还有些泛红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水雾迷蒙。
  弯着腰低着头缓了一会儿,因为身体虚弱,额头上又是一层虚汗之后,才稍稍将胃里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稍稍压了下去。
  等到时景的呼吸稍稍平复了些,因为担忧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的盛斯年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冷静下来。
  “感觉好些了吗?”他搂着怀里的人,感觉到她有些虚软无力的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放轻声音柔声问道。
  时景闭着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盛斯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之后,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这才把自己刚刚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拿开,看着她躺在被子里,无力的闭上眼睛之后,又给她轻轻的掖了掖被角。
  因为病弱,时景躺在那里,似乎很快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然而,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之后,盛斯年却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看着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坐在床边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到她生病不舒服的模样,今晚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盛斯年起身,在别的房间里轻手轻脚的翻找了一下,很快便把时景之前放在明面上的温度计、退烧药之类的东西全都找到了。
  他拿起退烧药,坐在沙发上看了看上面的说明,然后又拿着体温计上楼,轻轻的捋了下时景耳畔的发丝,在她的耳朵上测量了一下温度,看到38.2°这个温度,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再让她吃一次退烧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盛斯年又测量了一下他的体温,看到温度稍稍降低了些,这才勉强安下心来。
  然而这一回,睡得本就不太踏实的时景在他把电子体温计碰到了她的耳朵的时候,再一次迷迷蒙蒙的半睁开了眼睛,借着卧室里只开了一盏的微弱壁灯尤有几分朦胧的暖黄色光芒望着他。
  盛斯年受伤的动作一顿,声音极其轻柔还有几分歉意的问道:“不小心把你吵醒了吗?”
  时景呆呆的瞅了他一会儿,眼神半眯着,看上去还有几分迷迷糊糊的。
  盛斯年愣了一下,突然有些迟疑,这会儿时景是不是根本没醒。
  时景茫然的等了一会儿,因为盛斯年的手指有些微凉,很快便下意识的又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然后从暖融融的被子里伸出手来,用自己还有些滚烫的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嘴唇似乎轻轻的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一片无声。
  盛斯年心中微微一动,又忍不住的无声的叹了口气。
  发烧的人,刚开始一直觉得冷的话,往往是体温还处于持续上升状态。等到单纯的觉得热的时候,就是体温已经烧起来之后了。
  盛斯年看到时景一只手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过了一会儿,等到时景安静下来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想了想,干脆脱掉了早就在趴在床头守着她的时候,就已经揉搓得不成形的衬衣、西裤,这次,他也不穿着衣服抱着裹着被子的她了,直接钻到了被子里面,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对于发烧的病人来说,男人正常状态下的体温,便已经有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了。
  盛斯年甚至没做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景便本能的往他身上凑了凑,她身上的真丝睡裙质地极为柔软轻盈,如水一般的丝质蹭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发烧时烫人的温度更是顺着两个人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清晰的传了过来。
  时景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一缕凌乱的发丝柔顺到有些奇妙的触感甚至落在他的手臂上。
  软玉温香在怀的盛斯年背脊却是一僵,半个多月的冷战之后,她就这么柔软、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连眼角都还带着一丝脆弱的绯红,那一瞬间,只觉得如同电流一般顺着酥麻的脊椎穿过,一股邪火直接就以一种燎原的势头迅猛的涌了上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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