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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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财政方面的事四海惯例都是走董事会,更何况现在外公不在,舅舅想要流动资金的调配权恐怕还是有些难度的。”沉均晗指腹摩挲杯壁,似笑非笑,“两党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世京哥再怎么样也会顾及朴家的,要我说不必担心。”
  话里话外就是不肯交权,金悦眉毛一竖,表情难看。
  “你——”
  朴正雄腔调刚起,就被一阵手机震动音截断。
  沉均晗扫过屏幕,是秘鲁的来电,连震十几秒,似是有急事。他谨慎举手示意朴正雄稍候,转而摁下接听。
  半晌,他挂断电话,面容凝重:“秘鲁的隧道施工意外塌方,世荣哥受了伤。”
  金悦慌神:“什么?”
  “别着急,那边说刚做完手术,人已经睡下了。”
  “受什么伤,还要做手术?”爱子心切,金悦即刻泪眼婆娑。
  朴正雄捻烟的手轻颤:“均晗,准备架飞机飞秘鲁。”
  “我马上安排。”沉均晗抽走西装,随意披上肩头,出门的时候脚下带风。
  夫妻二人换了身衣服,便匆匆离去,恨不得立马瞬移到儿子身旁。
  朴善雨趿着兔绒拖鞋,立在门边目送,得体的笑容僵在脸上,是块诡异面具,慢慢的,一点点,瓦解崩裂。
  她回过身,踱到矮几前,掩饰不了的哀怨,在胸腔萦绕,渐渐重的像石头,逐寸侵蚀理智,再不宣泄就要爆炸。
  倏地,她挥手砸烂那套白玉瓷杯,单薄的玉瓷应声粉碎,残渣边缘尖锐,扬起足有一米高。
  佣人吓得哆嗦:“小小姐!”
  朴嘉看够了,不紧不慢地下楼,软声冲女佣道:“没事,先下去吧,等会再进来收拾。”
  下人识趣散开。
  朴善雨绞了绞手指,戾气已经涤荡大半:“失手打翻几个杯子,嘉嘉姐没被吓到吧?”
  朴嘉眼皮一垂,盯住她小腿上两道浅浅的红痕,碎片划的,伤口极细,迅速凝成血痂。
  “没,我在二楼听着,有一会了。”
  朴善雨嗯了声,捋顺鬓边碎发:“二哥在秘鲁遇到点意外。”
  “善雨,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是你跟舅妈出的主意,想要均晗的资金调动权,对吗?”
  她怔了两秒,又挑唇笑:“你怎么会这么说?”
  朴嘉从口袋摸出管唇膏,娴熟地拧了拧:“你想争,我不拦着,但四海这么大光靠哪一个人是不行的,善雨,你不该剥夺你姐夫的权利。”
  朴善雨睨着眼前人,粉色膏体冒头,黏糊糊往她唇瓣蹭。
  原来软柿子看得比谁都通透。
  “姐夫始终不姓朴,况且他出身……”她顿了顿,朝前几步挨近朴嘉,嘴角带笑,眼底却没有温度,“爷爷和爸爸都不赞同他干涉过多。”
  朴嘉听罢,瘦削脸颊浮起抹古怪笑意:“那天我在家。”
  “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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