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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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寄书偏头,浑浊的眼球微晃,仿若还没从回忆中醒来:“又是你?”
  “上次是我不该耍心眼,我来跟您道歉。”月季稍稍低头,略有羞愧。
  “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卖画给你。”语罢,他抖了抖衣摆上零落的雪花。
  月季掐紧口袋里的线头,还想挽回:“董先生,画会用来义卖……”
  “你走吧。”
  董寄书横眉,丢下两个字,疾步离开,途经回廊时不忘给朴悯投去一记白眼。
  月季追到廊下,来不及喘气大门就紧紧关上。
  朴悯提壶倒了杯香茶,模样恣意:“来喝茶。”
  他长腿交迭,焦糖色大衣弓出弧度,腰带松散地垂在两侧,内搭的灰毛衣露出茸茸的肩线,显得风度翩翩。
  月季慢吞吞坐过去:“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
  “和你一样啊。”
  “你要董先生的画做什么?”她犹豫着发问。
  朴悯指腹往杯壁抹了一圈,冲月季笑:“文首相很中意老头的画。”
  她想起上回在浅水湾还差点遇到姜朝,恐怕他也是为董寄书的画而来,这事似乎愈发棘手,一时间心事千回百转。
  杯中茶水好似块透净的琥珀,描摹出朴悯鲜明的轮廓,狭长眼眸闪露微光,看穿她愁绪:“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最重要是对症下药。”
  “怎么做?”月季闻言登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了解他多少呢?”
  “我查了他的资料,没什么可以参考的。”
  朴悯食指点了点眉梢:“董家往前数叁代也从政,但是随着政局变动家道中落,家里人大多都趁乱迁居海外了,孙辈中只有老头脾气硬不肯走,就自己留在国内学画。后来他逐渐有了名气,买回董家这别墅,东西全按照他自己的喜好里外翻了个遍,除了那两株枣树,不过去年入秋那树就不行了,大约活不到春天。”
  月季惊讶:“你知道的这么多?”
  “我小时候就跟着他学画。”朴悯抻手不客气地弹她脑门。
  她吃痛,捂住额头,不高兴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怎么谢?”他支着太阳穴,玩味地勾唇问。
  “请你吃饭?”虽然老套了点,但实用。
  “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被他看得不自在,月季挪开视线。
  下一秒朴悯又掰正她下巴,强迫对视,他左眼下的小痣像是把钩子挠得她心痒。
  “我想要…你啊。”
  法拉利几乎飙到300码,停在最近的酒店门口,月季神情恍惚,脑袋发懵。
  这么猴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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