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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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程隐没有把舒窈救出来,舒窈不是在酒吧外等着她哥哥来接而是在包厢里遭遇意外,那么就不会在那个时间给舒哲打电话,舒哲就不会开上那条路,不会遇上那场交通意外,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一切。
  一环扣一环,巧合地让人后背发凉,就像多米诺骨牌,一块倒下,接连带动一片。
  舒哲截肢,便是这一串连锁效应后的结果。
  恰时,程隐等了几天的容辛终于回来,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勉强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是,他的人找到了替舒家在国外洗钱的负责者之一,并从那人口中撬出了一些有用讯息,他们可以沿着具体的方向去搜集证据,虽不能直指矛头,至少进展因此明朗了不少,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乱转。
  坏消息是,在他们找到那个人的第二天,人死了。三颗子弹,一颗爆头,两颗打在心脏,生怕那人死得不够透彻。
  不用想也知道出手的人会是谁。
  这是容辛和程隐的事,两人单独谈了很久,容辛事无巨细一一告知她,而后双双沉默。
  换做平时,程隐大概只会像以前几次失望一样,正常焦急和烦忧,有了舒哲的事在前一晚,对比看起来显得格外讽刺和荒诞。
  她出于无法违背的底线,出手帮舒窈脱离困境,使得舒哲遭了报应,而这边舒哲出车祸危在旦夕,另一边他的父亲或者他们家的什么人,为了掩盖洗钱的罪证杀人灭口……
  既可以说是她的“善”致使舒哲得了相应的“恶”,从另一方面,又何尝不能说是舒哲父亲造的孽,报应到了他身上。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果真不错。
  世事从来一报还一报,因果相扣,只是时候未到,她一直都相信。
  ——就看舒家的作为,时至今日仍然不知悔改,他们的报应,且还不止眼下这些。
  沈晏清没有在容辛的寓所住下,他们两人之间气氛还是同之前一样。容辛礼貌邀请沈晏清留宿,沈晏清矜持拒绝他的邀请,两人一刻不停弯唇挂着笑,直看得程隐脸发酸。
  因为舒哲出车祸的消息,几人一夜都没有睡,各自休息补眠几个小时,下午三点多,容辛有事出门,沈晏清再次登门。
  手里拿着个纸质文件袋,他坐下便给秦皎:“段则轩托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
  “文件,还有别的。”沈晏清挑了挑眉。
  秦皎拆封的动作闻言一顿,起身:“我回房待会,你们先聊。”
  她走了,程隐问:“你干嘛把她支开?”
  沈晏清不承认:“我没有。东西确实是段则轩给我让我交给她的。”
  程隐皱了皱眉:“他们……”
  沈晏清扯了下嘴角,“具体的事情你得自己问他们。”
  段则轩和秦皎近来走得有些近,程隐记下这一桩,不急,只等以后有空再问。
  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她道:“舒哲进重症监护室,你不用去看看?”
  沈晏清说:“我和他已经撕破脸皮,没必要走这种过场。”
  程隐不说话,睇着他。
  沈晏清大致猜出她所想:“你想问,如何迈过母辈之间的交情这道坎?”
  舒哲母亲把他从翻倒的车里扒出来,又是在去救他母亲的时候把命搭上的,以程隐和沈家这么多年的情分,多少也了解一些。
  “如果我说这份所谓的恩情本身就不应该存在,你觉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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