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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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兆瞥了他一眼:这也是他让你问的?
  那倒不是,陈威撇了撇嘴,是我自己想知道,你也怪狠心的,不至于吧?
  我乐意。宣兆说。
  什么?陈威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宣兆对陈威挑了挑眉:我说我乐意。
  神经病,和你没得聊!陈威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走。
  你转告他,宣兆说,拘留十天而已。
  陈威哼了一声: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没有,我替你一块儿传达了。
  没有了,宣兆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谢谢。
  陈威一个寒噤:矫情兮兮的,我走了,拜拜。
  陈威离开后,宣兆依旧久久维持着那个仰望夜空的姿势,今晚没有月亮,也看不见星星,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宣兆想起了他和岑柏言坐摩天轮那次,天空离他那么近,几乎抬手就能抓到漂浮的云朵。
  而此刻,夜空却离他很远,远到宣兆觉得,他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那天那样澄静的天空。
  清明节这天,宣谕主动提出要去祭拜宣博远。
  宣兆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宣谕却安慰他说:小兆,我没事,医生也说我可以适当出去走走。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去看看你外公,今年年份很好,你要毕业了,宣氏也有了好成绩,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宣兆拗不过宣谕,带了护工随行,一道去了墓园。
  天上飘着小雨,宣兆一手拄拐,另一手为宣谕打伞。
  宣谕早些年卧病在床,肌肉出现了萎缩的症状,走不快,母子二人相互搀扶着,缓慢地走上长长的石阶。
  到了宣博远的墓碑前,宣兆讶异地发现,碑前已经放了一束花。
  白色菊花安安静静地卧在老者碑前,花瓣被雨水沾湿,附带的卡片上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写。
  宣兆询问了管理员,管理员表示他也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是个外卖员送过来的,只说放在一位叫宣博远的墓前。
  好,宣兆眼睫微颤,谢谢。
  这束没有署名的花是谁送的,宣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要不我给您打电话去外卖小哥那确认一下?管理员殷勤地问,他说不准能知道。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宣兆礼貌地说。
  不用再确认什么了,他和那个送花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他们就像那张空白卡片,什么也不用往上写,也不需要落款,像这样空白着就够了。
  宣谕在墓前默默垂泪,宣兆在一边陪伴着。到了中午,他担心宣谕的身体支撑不了这么久,于是便搀扶着宣谕下了石阶。
  墓园管理很严格,加上清明人多,没有事先登记过绝不能上山,因此随行的司机和护士都在山下等着。
  宣兆扶着宣谕坐上了车,轿车缓缓驶离园区,平稳地上了马路。
  宣谕有些疲倦,靠在宣兆肩头休息,忽然嘶一声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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