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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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四十八小时内,男主角要找出自己的罪名,接受判决。
  什么鬼,不知道什么罪还抓什么人,这编剧这有病吧?姜鑫发出了疑问。
  这是卡夫卡的原作,崔远洵耐心地给文盲科普,《审判》。
  但何羽鞍的剧本并不叫这个,打印的封面上,剧本的标题是《罪名》。
  姜鑫很尴尬,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卡夫卡也被他骂了有病,尽量弥补性地提问:但为什么拍这个名著啊,演出来会很奇怪吧?
  崔远洵再往后翻,这个剧本后面却是空白的,只有短短的第一场戏。
  多么奇怪,像一场行为艺术,崔远洵跟姜鑫说:这个剧本不是给我准备的,不会给我演。
  那给谁?张昼?姜鑫提出一个人选,看着崔远洵的眼神,马上知道错了,操,不会是贺言吧?凭什么
  你出去帮我核实一件事情,可以吗?崔远洵打断了姜鑫的愤怒,对我有点重要。确定以后马上跟我说。
  把姜鑫派出去以后,崔远洵站在门口,看到贺言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出来,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了门。
  门没关。贺言在里面说,习以为常地看崔远洵走进来。
  你知道是我?崔远洵问着,坐到了贺言的旁边。
  那不然呢?贺言反问,李深现在没事不会随便过来,来了也有房卡直接刷,不会敲门。
  崔远洵发现自己最近老是偏离正题,明明是过来商量剧本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聊别的。
  比如:他有房卡吗?
  嗯,贺言没太在意,有时候过来送点东西,收拾一下。
  听起来,人家的确是有这个需求的,崔远洵没再继续问,回归正题:剧本,你看了吗?
  还没。剧本就在茶几上,贺言弯腰拿起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一边翻着,一边听着崔远洵说:我觉得我之前可能判断失误了,何羽鞍的确是没多少时间再拍一部电影,所以我以为他放弃了。
  现在呢?贺言问着,已经看完了这短短的几页剧本,又听出来哪里不太对,什么叫没时间?
  崔远洵记起来,上次并没有跟贺言说清楚原因,那时他还想给何羽鞍保留一点隐私。
  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崔远洵说,我家里也有当医生的,说存活率很低。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都这样了,不好好去治病,非要来这个综艺。
  贺言正翻着剧本的手指一颤,停在了最后一页上。
  原来如此。
  原来何羽鞍快死了。
  因为快死了,才会失心疯一样地做这种事情,写血书一样,逼得人印象深刻,无法忘记。把最后一场戏直接放到现场直播的总决赛上,一点退路都不留。
  给了他第一场戏的剧本,主题那么明显,等着他来续写。要找到这个主角的罪,进行审判,进行公开。
  这是什么?崔远洵注意到贺言手里摊开的剧本上,有一张纸片。
  贺言拿起来,递给崔远洵,那是一张停车收费的单据。
  这个停车场的地址是个墓园,贺言说,我妈埋在那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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