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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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她听见女人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开口的瞬间,李素娥已泪流满面,激动道,“谢谢你救了我,谢谢!”
  女子摇摇头没说话,徒手撕开竹笼,又解开绳索,将她抱上岸。李素娥傻了,万没料到对方娇娇小小一个人,力气竟如此大。难怪她敢在寒冬腊月跳下水救人。
  想起水中的那个吻,又想起女子沉着冷静的举动,李素娥苍白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感觉有些羞涩。这女子是谁?好生飒爽侠义,归家后她一定要让小叔子重重答谢对方!
  “怎么,吓到了?”上了马车之后,女子递给她一条帕子,柔声安慰,“别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赶紧换上干爽的衣物,免得冻病。你可有能信任并且投奔的人?有的话我现在就送你过去。”边说边换好衣服,走到外面拉起缰绳。
  明兰将早就准备好的裙子递给李素娥,忧心道,“小姐,您把那两个狗东西留在李家村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怕了他们,而是懒得计较罢了。”关素衣满脸的不以为然。那两人私自改变行程,又藏匿主家财物,等他们发现马车不见了,定会跑回府编排自己负罪逃逸。等自己送完女子归家,向老夫人告罪,只说担心二人将自己带到陌生之所谋害,这才驾走马车暂避。
  老夫人是个眼明心亮的,派人追查下去,只看最后谁倒霉。
  明兰向来对小姐言听计从,见她胸有成竹,便也不再多话,默默帮李素娥擦头发。李素娥对二人十分感激,心知她们不便询问自己为何被害,便主动攀谈,“多谢二位援手。我姓李,名素娥,乃镇西侯的嫂子。劳烦你们把我送回镇西侯府,多谢了!”
  “原来是李夫人,幸会。”关素衣因家世低微,很少出门交际,认识的贵妇并不多。但这位李夫人她却有所耳闻,对方似乎也是寒门出身,却因镇西侯重情重义,感念她多年照顾,对她十分尊重。
  堂堂镇西侯的嫂子为何被人抓去沉塘,这里面的秘辛关素衣不想知道,也绝不会打探。然而她没问,李素娥却主动坦诚,“我看妹妹一片侠义心肠,也就不瞒你了。我和叔叔商量好来年开春便成婚,不知怎的被族人知道了。族长是个儒生,奉行徐家那一套说辞,便将我骗回来沉塘。幸亏遇见妹妹,否则今天我定然无法活着回去。”
  说到此处她后怕不已,眼眶又开始泛红。
  原来是嫂子改嫁小叔,也算乱了伦理纲常,难怪那群老东西忍受不了。关素衣心里暗忖,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惊讶或鄙夷的神色,让李素娥更为放心。
  或许是因为对方在最绝望的时刻救了自己的缘故,李素娥对她十分信任,也极为亲近,换好衣服便坐在她身边,笑问,“妹妹是哪家的?好不好告知于我?看样子你是要出远门?身边还跟着两个刁奴?你别怕,等到了镇西侯府,我让凌云派遣侍卫护送你们,再往你家里捎个信。”
  关素衣见她这么快便恢复过来,心情也轻松很多,答道,“我乃关素衣,镇北侯夫人。不劳烦姐姐相送,待会儿我便回去解释缘由。当然,我不会透露姐姐任何事,这是我俩的秘密。”
  李素娥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你就是镇北侯夫人?哎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俩一个镇北,一个镇西,名字里都有一个‘素’字,合该结为金兰姐妹才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是这样用的吗?关素衣莞尔,一边与李素娥谈笑一边驾车回了京城。
  车夫与老婆子吃罢午膳从家里出来,在村口走了几圈也没找见马车,这才感觉大事不妙,立即雇了一辆牛车匆忙回府。赵陆离得知夫人已被发配沧州,哪里还顾得上大肚子的叶繁,立刻就调派人手前去拦截。老夫人再三勒令他卧床养伤,赵望舒和赵纯熙又哭又闹地挡道,一群姬妾齐齐上去抱腿,简直令他寸步难行。
  此时此刻,他多么想念被夫人整顿得井井有条,清清静静的赵家,而不是这个看似钟鸣鼎食,实则人心秽乱的侯府。偏在此时,车夫和老婆子匆忙赶来,跪下喊道,“不好了,夫人她畏罪潜逃了!”
  第180章 番外
  车夫和老婆子的喊叫打断了厅堂里的争执。老夫人和赵陆离尚且来不及回神,叶繁就先骂起来,“打了人就想跑,这是哪家的规矩?还有,谁给她当的接应?莫非在外面偷了汉子不成?”
  这话恶毒至极,明显要把关素衣往死里摁。旁人刚露出异状,还来不及深想,赵陆离便反手一个巴掌甩过去,斥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侯爷?”叶繁万没料到自己会被打,不免委屈地哭起来。赵望舒和赵纯熙连忙上前安慰,然后一同讨伐父亲,“爹,姨母还怀着孕,你打她作甚?况且她也没说错,若是母亲在外无人接应,她一个孤身女子敢逃走吗?咱还是报官吧,免得她日后惹出什么烂事,牵连侯府名声。”
  “对,爹爹您现在就把休书写了吧,早了断早好。”
  “我说闭嘴,你们听不懂人话吗?”赵陆离扶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赵纯熙,你就是见不得素衣好,表面顺着她,背地里搅风搅雨,挑拨离间,这个我不与你计较,过一阵将你嫁出去也就罢了。赵望舒,你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别人说什么你便听什么,只一味给人当枪使。来日我把你送去白鹭书院,无事就不要回来了。叶繁……”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对方高挺的肚皮,徐徐道,“妾就是妾,你这辈子都没有取代素衣的可能。你若是消停点,我还能赏你一口饭吃;你若是不安分,那便带着孩子去沧州吧。”
  一群人全都懵了,不敢置信地看他。
  “素衣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她敢作敢当,哪怕赵家当场向她索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又岂会私逃?定是你二人做下什么事,逼得她不得不走。来人啊,把这两个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肯说实话为止。”
  赵陆离袖子一甩,便有几名侍卫走上来擒拿大惊失色的车夫和老婆子。他这才扶着脑袋坐下,冷道,“夫人为何会走,又是在哪里失踪,你们最好一字不差地报上来,否则打死你们都算轻的,我还要你们全家老小下去陪葬。”
  二人已经吓尿,刚打两板子就互相诬陷着全招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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