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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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不让沉思,道:“可婚姻的确是枷锁。”
  边斜一笑:“那我愿意为她戴上枷锁。”
  方不让静默。
  边斜也不再言语。
  过了几秒,电梯发出“叮”地一声响,停了下来,正好是天志那一层。
  边斜走出去,跟方不让道了声“再会”。
  这时候,程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书墙上某一排放着的那本陈旧的英文原版书很久了。
  一眨眼,从北京回到上海,已经快一年。
  好像不知觉间,也熟悉了这间在天志的办公室。
  可也许是因为人生忽然在冲动之下做出了一个重大的选择,原本走一步想一步的她,竟好像也变得渐渐有率性的时候。
  可这,到底算坏,还是算好?
  方不让曾说,两度以为她跌倒了会爬不起来。
  一次是她父母的官司;
  一次是3·28杀邻案。
  前面那道坎,她的确走过去了。
  可后面那道呢?
  她真的已经爬起来了吗?
  对乘方来说,“苏逸定”这三个字,意味着一场灭顶的灾难。
  她和方让同情他,也信任了他。
  可为他作轻罪辩护,成功轻判后,他又在狱中伤人,挑衅着法律,辜负了这份信任。
  从那个时候开始,程白对于“信任”二字的怀疑再一次加深,也将“同情”之类的感性情绪禁锢到了深处。
  也许用理性来判断,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至少在之前一段时间,她是这么想的。
  可最近……
  程白忽然想起了刚才去律协,坐在办公室里和副会长周季芝说话。律协里其他律师都在谈今年律师年检的事,说添一笔法律援助进去,会比较好过。
  周季芝于是想起了乘方。
  她转过头来,问了她一句:“你再也没有碰过法援案子了吗?”
  是的。
  整整一年没碰了。
  她这一年的执业经历里,没有一件案子是法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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