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0 殉道者(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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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他们并没有对史密斯置之不理,是史密斯自己不想走,硬要留在审判室的。你也知道,他自从——自从——文迪米娅去世的那天起就疯了。”
  斐克达忽然渴得要命。她很想像那天的卡佩拉一样干巴巴地说话,可她缺了那份自信。这是斐克达第二次进校长办公室,她还没有上一次胸有成竹。疯了,疯了……斐克达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用这个词,许是因为她身边的正常人着实不多了吧。
  已经很晚了,老校长们都在画像里睡着,邓布利多也不例外。斐克达凝视着邓布利多的睡颜,总觉得他在装睡偷听。有什么好听的呢?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斐克达最后才把目光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重新定格。他的头发比往日更油,满脸的阴气也比往日更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办公室的气息。他真该回到魔药教室去,阴气森森地坐在这里只会让人认为这个位置来得不正。
  他们面前都放着一杯黄油啤酒,斐克达的已经见底,斯内普的一滴未动。他盯着斐克达,仿佛要把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我说完了,你能别盯着我了吗?我瘆得慌。”
  斯内普开口时,斐克达差点以为他要忧愤而死了。“你以为我在盯着你?不,我在盯着我断掉的魔杖。”
  斐克达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但她还不敢笑出声,“别那么记仇,我都赔给你了。”
  “要不是时候不对,你就该亲自去砍树拔羽毛做一根魔杖来赔我。”
  “你这冷笑话太烂了,”斐克达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也就莉莉波特会给你面子笑一笑。”她现在好像就在笑,罢了,没必要那么吹毛求疵。
  “我记得你哥哥当年似乎也很会讲冷笑话。”斯内普早就对斐克达的戳心策略免疫了,他只会毫不迟疑地反击。
  “得了,得了,我们讲点正事吧,在这种时间和场合讲笑话未免太没人性。”斐克达笑完了又有点想哭——她还以为自己也对斯内普的反击免疫了呢,后者在深夜校长办公室的寂静中发出了一声足以被称为巨响的冷笑。
  “我刚才没有讲笑话。”
  斐克达翻了个白眼,“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个问题了?”
  “好好好,你说你的。”斯内普抱起手臂,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的演技到底是不错的,只不过在斐克达面前烂到透顶而已。也是,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对彼此知根知底的两个同伙(才不是什么朋友),还要盘算着一起把他们的头头搞死;到了这份上还在彼此面前装模作样,未免太蠢了。
  “斯内普校长,你要是真想知道细节就该去找卡佩拉的画像,再不济——”斐克达瞟一眼属于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空荡荡的画框,“问问那一位也行,怎么非得趁着我来抓人盘问我?”
  斯内普又冷笑了一声,斐克达生怕他把老校长们都叫起来。不过现在他可以随意支配这个办公室了,打不打搅别人的睡眠是他的事。
  “你说你想做个有用的人——”
  “我没这么说过。”
  “——那就是你心里想的。”
  “你什么毛病?”
  斐克达刚想问问斯内普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如此暴躁,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斯内普放下手臂支到书桌上,把疲惫不堪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要是什么时候霍格沃茨再排演《诗翁彼豆故事集》就好了,斯内普绝对适合演《男巫的毛心脏》里的男巫,呸,毛心脏。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进门时的表情是顺从的。可是当卡罗兄妹再次出去寻找她妹妹时,她的脸上出现了慌张。随后,达芙妮狐疑的目光在斐克达身上定格,一秒,两秒——
  几乎同时,达芙妮转身试图开门,斐克达一脚绊倒了她,斯内普用他的新魔杖轻飘飘一指,她就被禁锢咒锁在了地上。那魔杖明明用得不错,也不知道斯内普记什么仇。他总是这么记仇,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似的。
  “你们搞什么?!”达芙妮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她的头发被弄得乱七八糟,有点像当初沉浸在自己独角戏中的她母亲。
  斐克达不为所动。她坐在原地,拿起酒杯无缘无故地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仰头把剩下的黄油啤酒都喝完了。斐克达扭头看向达芙妮,后者正恶狠狠地盯着斯内普。挺好的,达芙妮不看着她,她正好可以发发善心怜悯一下。斐克达能怜悯什么呢?她本应欢欣鼓舞的,毕竟她曾经无数次盼望过西尔玛也能像她这样难受。
  于是斐克达站起来走向达芙妮。她本想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恶毒一点,抬脚踩一踩达芙妮的一些可以拿来踩的身体部位什么的;可她的双脚像是灌了铅,灌上了怜悯的铅。斐克达弯下腰,达芙妮狠狠地抓住她斗篷的一角。
  达芙妮没有她妹妹漂亮,她更像西尔玛。西尔玛长了一张戏剧性的看不出情感的普通脸,达芙妮却只会肤浅地把算计写在脸上。波拉里斯虽然蠢,人倒是长得还行,阿斯托利亚像他一些,脸上的纯真多少跟愚蠢沾点边;至于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斐克达才不在乎。
  “喂,小姑娘,”斐克达开口时忽然有点想睡觉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妈妈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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