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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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雪把门打开,说:上来吧。
  南雪的房间很整齐,床上的被褥叠好,靠着窗户的那儿是她的书桌,一盏台灯亮着,照亮一小块儿桌面。窗开了一条缝儿透气,有风。
  舒予白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她的床边的床头柜上,摆放了一张遗照。
  黑白色的照片,是她过世的父亲。
  舒予白心底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
  你父亲
  舒予白开了口,却不知从何谈起,只轻叹,又作罢。她想问,这几年你还好么?是怎么挺过来的?我不在你身边,有没有怨我?
  可想说的太多了,反倒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春日风,很有些浅香,是掠过花林吹来的,有些微醺的甜香,南雪的桌子蛮大,靠着窗边儿,上头有一只光滑的白瓷瓶儿,细口,一只玫瑰插在里头,含着馥郁的浅香。
  南雪像个小学生一样,桌面上干干净净的,放了一个笔记本,细格纹,浅灰色,还有一只浅蓝色的中性笔,似乎准备做笔记。
  她借给南雪的教材,也被她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儿。
  老师,来这边。
  南雪给她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桌子旁。
  舒予白:
  她刚刚叫什么?
  老师?
  舒予白脸颊一热,不可思议地看着南雪。
  这叫法没什么问题,毕竟她是来给南雪上课的,不叫老师叫什么?偏偏她又看了一眼南雪,女孩儿已经安静地坐在书桌边儿了,等着她。
  她压下某种想法,走过去,矮身坐下,说:谢谢。
  预习过没有?
  舒予白柔声问,翻了一下自己借给南雪的课本。
  原本她的笔迹之上,又多了一层,是南雪后来写上去的,她的字很好看,疏疏落落,笔锋很明显,透着冷冷的锐利感。
  嗯。
  南雪点点头。
  预习了是吧。
  舒予白合上书,从桌上提起她的笔,又翻开了那个细格子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个大纲。
  那我从艺术的发源开始讲。
  大纲上一个箭头,往下指。
  舒予白讲课时声音莫名的很轻柔,耐心的不可思议,和平日里有些不同,她温声道:最开始的发源,是远古洞穴里的壁画,那时候的人们相信,绘画有神力,画面上画出来什么,现实里就能实现什么所以那时候的壁画,很多都是人们在田野里奔跑、拿着饱满的谷物的画面。
  再往后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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