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二十九)(上)(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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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乱的酒瓶子七七八八地倒在三少床角的地毯上,浓重的酒精味混着床笫间尚未消尽的淫靡气息,每一口空气的余韵似乎都带着情潮。
  女孩子细腻的手臂有些无力得垂在床沿,又被身后的男子拉过去,握了她的手亲吻。
  雪朝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实在疲倦的很了,半宿疯狂无尽的欢愉,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想缩在被子里睡个好觉。可还在养伤的那位,不知疲倦一般,揽了她的腰肢,不顾她小小的抵抗,挺立的性器重新在她的腿根磨蹭。
  红肿的穴口再次容纳住火热,雪朝咬着唇呜咽了一声,下一秒呻吟声被他含入口里。
  肉体的交媾变得漫长而迟钝,到了最后她也不晓得自己翘着臀,难捱地咬着三少的手指,到底是喜欢同他亲近,还是单纯为了最后一刻的欢愉。
  三少自然也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她不过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便被他重重拍了臀,强迫她将蜜臀抬高,红肿穴口吃力地吞着他的性器,被带出的白浆让男子红了眼睛,好像这个夜晚可以随意挥霍,她是他一个人的,沉醉与快活如何也到不了头。
  雪朝最后一次颤抖着身子哭叫出来,已然不剩几分神智了,她只记得好容易消停了,男子躺在她身边轻轻喘息,她半合着眼睛,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睡过去。
  可她不过是有些困倦地伸了伸腿,身旁男子便翻了个身子,重新将雪朝揽进怀里,似乎这一点动静便让他很不安稳。
  这是他的居所,自然从被衾到枕头,皆是他从前身上的檀香气息,如今三少鼻息间的酒气撒在她的脖颈处,像他们每一次最亲近热烈的快乐时刻,禁不住叫人沉醉又依恋。
  可再依恋,也总是不能长久的。
  雪朝从周家跑过来,便已经是深夜,这样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宿,只怕不多时便要天亮了。纵然她困倦的很,又很留恋他的怀抱和气味,可她也晓得有些快乐,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过了那个时刻,只会破败又难堪。
  她想了想,在淫靡到失真的空气里找回了一点神智,试探着想要挣脱,小心翼翼地,努力从身后男子的桎梏中逃出来。
  可那一点点动静也还是让颜徵楠察觉了,三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一只手很不老实地抚弄了一把雪朝光滑的小腹,将她吓得不再敢动弹,以为方才挣扎的蹭弄将他的欲火再次勾出来。
  所幸颜徵楠只是皱着眉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这样靠着她的肩头,依恋又占有的样子,又颇不舒服地咕哝了几声,呼吸便渐渐沉缓了。
  雪朝偏了偏眼睛,余光看到他难得沉静的睡颜,像法国学校走廊里的照片,有一些少年气,让她禁不住弯起嘴角。
  他方才咕哝的,似乎是“听话”。
  可哪里还有什么话让她来听呢?雪朝叹了口气,被人这样搂在怀里,肌肤这样紧贴着,有一种不真实的安全感,好像可以一直这样被他抱着,缱绻无边似的。
  她心里忍不住留恋,总想推迟个一两秒再离开,眼皮子也越发重了,一夜被人无休无止地折腾,浑身酸软又疲惫。
  朦胧间雪朝还在提醒自己,只是合一小会的眼睛,稍稍休息过后,便会从这种甜蜜的幻觉里抽身出来。
  总归他喝醉了酒,也不会醒的太早,便是睡一小会,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安慰自己。
  三少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甜蜜、占有、放纵,像每一个他长久来渴望到焦灼,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的欲望。
  好像是他的身体也知道,她又从他的生命里离开了,一样的头也不回,一样的没有余地。
  清晨的阳光投在三少的眼睑上,长期执行很好的生物钟,敲醒了梦里的甜美,让他在这样的醉后,也能够准时在清晨醒来。
  只是他虽然醒了,却有一些舍不得睁开眼睛。恍惚里他还能闻到雪朝的发香,像是从梦里带来的,大约是因为他头还有些昏沉,还没有醒。
  可渐渐的颜徵楠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手下柔软的触感,下巴下面顺滑的发丝,无一不是真实的,
  真实得让人警惕。
  颜徵楠突然睁开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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