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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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凤后,这只是凝神压惊的药茶,怕凤后昨夜吓着睡不好,只需服上一剂,睡上一觉便无大碍。”石儿恭敬的禀报:“昨夜凤后未回昭阳宫就睡着了,臣侍不敢惊扰凤后起身用药,所以……”
  颜墨梵对石儿的可笑举动,也不算完全无法理解,主子的命就是他们这些宫侍的命,无论是否真心,宫侍们都不会让自己的主子出事:“你也知道本宫未回宫就睡着了,刚刚才睡醒,象是吓着的样吗?拿走,这点小事还吓不死本宫。”说着起身前往书房,刚睡醒就接到圣旨,罚半年俸禄倒没什么,这些俸禄,他除了打赏宫侍,也没有多少用处,且他也不缺钱。只是这祖训比宫规厚得多,抄个百遍,要耗掉半个月的时间,而且,他现在还有别的事忙:“叫禄儿进来书房。”
  “是。”石儿备这些只是防个万一,见凤后的确没事,也就收了那副凝神药茶。
  第111章
  书房内,颜墨梵边抄着祖训,边给禄儿安排件事做:“你去调教些个小宫侍出来,一个月后,本宫让许总管给每个宫里安一两个。”
  “主子,是不是就跟在家时一样?”禄儿兴奋得轻声在他耳边问:“给他们每人安几个眼线?”
  颜墨梵头都不抬,认真快速的埋头抄书,他是被逼的没法了,不这样,他就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这么不安份,更无法杜绝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顺便记得告诉他们,他们进到各君侍宫中后,那些个君侍就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必须绝对服从主子的话,除了只需跟本宫汇报君侍们的异常言行外,他们必须以各自的主子为尊。颜墨梵笔头停下片刻,逐字交侍:“谁要是胆敢欺主,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奴侍明白。”
  只是颜墨梵不知道,博婉玳在数日后,也做了与他一样的事,而且,她做的更加隐秘,她让其中一名影卫直接去挑人,并做简单的训练,直接安到各宫做了二等近侍,除了要知道他们的异常动向外,还要顾及他们的安全,比以前许庆四处安插眼线打听各宫院消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此时,领旨去查案的影卫有了消息,正当博婉玳在兰林殿,颦蹙眉头,看着秦华祁几人吃力的哄着孩子时,突然听到影卫的暗号,摆驾回政清宫。
  屏退宫侍后,影卫下跪禀报:“二十八人中,有两人曾在昨日出现在锦华园,两人当时都在蓼芳殿当差,一人负责服伺诸位诰命,一人负责膳食酒水。”
  博婉玳蹙眉,这两人的差事,都有可能离开蓼芳殿:“谁更可疑?”
  “凤后离开后,秦正夫便前往更衣,带秦正夫离殿的,便是服伺诰命的宫侍,他是数年前,宫中因人手不够,先皇皇贵君请旨,要求后宫增加人手时入宫的。”影卫没有半点迟疑:“凤后离殿后,只有他一人离开。”
  博婉玳眉头蹙得更紧,若是先皇皇贵君的人,就很难说这件事动机是因君侍要嫁祸凤后,想取而代之,还是单纯的以嫁祸凤后搅得后宫不得安宁,或是真要杀了长皇女,从而报复她抢得皇位:“带秦正夫前往更衣?秦正夫回殿时呢?可是由他带回?”
  “那宫侍随后才到。”这也是影卫觉得他最可疑的地方:“而另一个在午宴开始后,便没再离开。”
  博婉玳沉吟片刻后下令:“去查查那名宫侍离开后的一切动向。”影卫领命退下。
  三日后,博婉玳在早朝中,以先皇皇贵君余孽在宫中作祟为由,杖毙了那名宫侍,了结这起命案,但却将秦诺的官职改为汴城知州,调出了京城。同时下令宫中解禁,守在各宫院门外的护卫全部退去,表面上看一切恢复平常。
  而暗中,博婉玳让影卫从外买了一批男童,训练一段时间后以新进宫侍身份,安插到各宫院充作眼线,尤其是对兰林殿,作了重点部署。
  次日,几位在京中的外戚,纷纷向凤后请旨,要求入宫,请见君侍,秦栾氏更是焦急的要见到秦华祁。颜墨梵看着一道道折子,心里极不好受的准了。而后,颜墨梵给颜家正夫写了封平安信,希望父亲尽快能给他来信。
  兰林殿内,秦华祁遣退宫侍,含怒的向秦栾氏道:“姐夫,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是万无一失,为何会冒出个人证出来?你们那时就没看清周围有人吗?万一陛下察觉,你让本宫怎么办?长皇女的前程也可能尽毁。”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要怪只能怪家主,当初什么人不好安,安插个左撇的傻子在宫里,当时我与他一出殿,我就立即避开人,躲在庭院的角落,远见着皇贵君及宫侍都出了锦阁,鸣了暗笛,给土儿暗号,让他离开。随后便去了厕殿,装着刚方便后的样子,等一有诰命出来便与那人一起回蓼芳殿,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我怎么知道那傻子下手时会被人看见。”秦栾氏也是一脸愤怒,他做的这般好,不但无人夸奖,还被妻主骂完再被这小舅子骂,让他怎么心服:“你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到头来,就真有好处了?”秦栾氏被气的晕了头:“还要把我给累上。”
  “你懂个什么,若事成,本宫便是凤后……”
  “凤后?那也要看天命,当今凤后可是先皇遗命所立……”
  “颜墨梵不过是个罪臣之子,而我,是堂堂秦家嫡子,秦家帮大耀守了数十年的门户,那是何等功劳?凭什么我要向他磕头行礼?”秦华祁扫掉了高几上的黄玉茶盏:“先皇遗命又如何?她不过就是被颜静茹那个弄臣所蒙罢了。本宫想为秦家光耀门楣,有什么错?当初叫你做这些事时,你还赞本宫高见,信口开河的打保,必定助本宫成事。怎么,如今事败,你们又想置身事外?让本宫一人来扛,是吗?本宫告诉你,本宫与秦家,一荣共荣,一损共损,谁也跑不掉。”
  秦栾氏见他动了怒,也有些心惊,这万一他要是在陛下面前认了,到时,他还有个长皇女撑腰,最多就是被陛下冷落,秦家主又有个大女儿,说不定为了让儿子重新获得帝宠,弃了自己的妻主也不一定,到时,倒霉的还是自己一家子,唯今之计,就是要这小舅子保他二姐才行,这也是妻主让她今日来的目的:“小舅子,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此事若能成,自然是最好,若不成,你二姐的意思是,也千万别被陛下看出什么苗头来,免得到时害了你与长皇女的前程。”
  秦华祁侧目,狠狠的斜视他,片晌后,冷笑着转头,不去看他:“二姐是怕毁了她的前程吧?你回去告诉他,如今这京里,只有她能帮衬本宫与长皇女,她与此事无关。”
  秦栾氏听着自然是高兴,但面上还是半带着哀伤:“小舅子你不知道,陛下今日下旨,让你二姐近日准备动身,前往汴城,虽说知州是一地父母,汴城又是商贸重城,但一旦外放,这日后就不好了,谁知哪天被调到哪个旮旯窝去。”
  秦诺调往汴城为知州,无人不羡慕,但只有她自已知道,这是明升暗降,外放官员任期都不过一两年,到时指不定又调到哪个角落,那时,她不会是站在朝堂上接旨,自然便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这几日陛下都没有来看长皇女,加上秦栾氏的话,秦华祁知道陛下已经怀疑上他了,唯今之计,只能是暂时韬光养晦,低头作小,见机行事,因而他更不能失了秦诺的支持:“叫二姐只管放心,本宫吃了这教训,今后必会小心服侍陛下,也会在凤后面前低头作小,更不会让人捉了把柄去,再说,本宫的女儿,怎么着也是陛下的长皇女,只要凤后无女,将来……”
  秦栾氏虽听秦华祁这么说,但不认为他会这么做,秦华祁可不是个能忍的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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