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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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丁幼禾都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丁幼禾大概是用心脏思考的。
  左胸腔里,那个不安分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教唆她转身投进对方怀里,狠狠地掐他的腰,捶他的胸口,甚至咬他一口,骂他为什么仅凭断章取义就抛下她那么久……
  “没地方收留你,”内心的小人有多狂躁,丁幼禾的脸上就有多冷静,“现在我跟肖潇合住,不方便收留男人,你还是自己找地方去吧。”
  说着,门被她推开了,一张小纸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是肖潇龙飞凤舞的字:【今晚我有约会,明早见,宝贝】
  丁幼禾:“……”
  字条被元染捡了起来,夹在指间,他微微偏头,朝她笑了下。
  ……能收回前面的话吗?她家楼里还有母猫若干,不方面收留雄性行不行?
  一刻钟后。
  丁幼禾在家里忙碌,完全把坐在一边的男人当空气,不仅如此,还时常嫌他碍事,“让一下,挡着我拿东西了。”
  元染坐在原处,一双长眼凝着面前的女人。
  三年了,她看起来比从前清瘦了些,下巴更尖,锁骨的凹陷也更深一些,以至于那条小鲸像是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海平面。
  可是周身却还是那股子莽莽撞撞的少女气,像是随时都会操起家伙跟人打架似的。
  她穿着粉底白点的绒衫,衣服松松垮垮的,更显得整个人单薄,此刻柳眉倒竖一副嫌弃他碍事、恨不得把人拎起来从窗户丢出去的模样,像只发狠的奶猫,凶没见多少,可爱倒是满分。
  见元染不动,丁幼禾冷声说:“不让的话今晚你就睡地板吧。”
  元染问:“你要拿什么?”
  “被褥。”丁幼禾随口说,“工作间里现在可没被子给你盖。”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元染立刻问:“我原来的被子呢?”
  丁幼禾轻飘飘地说:“烧了,楼顶。”
  气压瞬间低了下来,她莫名其妙地偷瞟了元染一眼,他仍旧坐着,挽起袖口的手臂肌肉线条结实,稳稳地搭在一旁,并没有挪动分毫——那这压迫感是从何而来的?
  “烧了,”元染半垂着眼睫,轻笑,“是要当我死了的意思?”
  丁幼禾:“……”这意思倒没有,一刀两断差不多。
  “还烧了些什么?”元染语速很慢,像极了许多年前他刚刚开始恢复说话的时候,“我的衣服?鞋子?餐具?”
  “留下你痕迹的东西都烧了,烧不掉的也从这房子里扔出去了。”丁幼禾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有意见么?”
  “有,”元染右手拇指与食指缓缓地摩挲着,“有我痕迹的东西都扔了,为什么还留下一件?”
  丁幼禾吓了一跳。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的小藏宝箱被发现了,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指的不是书信,于是满不在乎地反问:“都扔光了,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还留了一个。”
  “不可能。”是真扔得挺干净的,当初那个哭成红眼兔子的自己有多疯,她还记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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