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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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放着几页文件稿,页面上的字体有些小,看了一阵子,戈樾琇才看出这是类似于鉴定结果单子什么的。
  她今天精神状态极其的差。
  用了很长时间戈樾琇才弄清楚页面上的内容,这些内容又是意味着什么,又花去了她不少时间和精力。
  勉强让自己集中精神,眼睛直勾勾落在页面上。
  最终,目光死死盯在页面最后一行字体上。
  那行字体可真费劲,把她的眼睛都看酸了。
  眼睛一眨,一颗泪水滴落在页面上。
  滴落在那行注明‘相似度达到%99.999’的字样上。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五号十七点四十一分十六秒,这一刻。
  这一刻!
  戈樾琇山穷水尽,弹尽粮绝。
  宋猷烈,只能到这里了。
  我和你,已无路可走。
  空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形式,一颗颗一粒粒快速集拢,眨眼功夫,像天空撒下的一张大网,铺天盖地。
  快要不能呼吸了,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她答应过宋猷烈,她答应过他的。
  死死看着那个从小到大被她称之为“小姨”的女人。
  一个声音在说着,“阿樾,别那样看着我,小姨也是利益集团下的牺牲品。”那个声音还建议她给她亲爱的外公打电话,她傻傻听从了,外公是不会骗她的。
  如果不给外公打那通电话,戈樾琇也许不会那么的绝望。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谎言和利益组成的大坑。
  跌跌撞撞离开那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空间,背后传来的那句“阿樾,小姨尽力了,但你不听话,小姨也是没办法了,阿烈不知道这件事情,阿樾,相信你也和小姨一样,会永远守护这个秘密,阿烈是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像一曲安魂曲。
  黑天鹅效应,那只黑天鹅一直存在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跌跌撞撞……
  周遭都是陌生面孔,她怎么来到这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这里了?
  手指深深穿进发底下,发底的毛孔像一开一合的大喇叭,在叫嚣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连血带肉冲出她的躯体,然后,她又变成想也不想就把刀插进洁洁身体里的戈樾琇。
  不,不,那万万使不得,那样,戈樾琇就永远回不来了。
  现在。
  她要以最为虔诚的心去等待,等待着,那些不安份的小家伙们一个个安静下来。
  她尝试和小家伙们沟通,说起那天在向日葵花田睡了一个上午,那是在一个秋天,连草绒也有着万里骄阳的滋味,说某一天她折的那只纸飞机,不知道是否如她意愿中的去往海的另一边。
  她唱起摩洛哥孩子们教给她的放羊歌曲,摩洛哥的天说变就变,暴雨将至,回家路上,以歌声安抚受惊吓的羊群们,特别是那些小羊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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