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_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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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道人看她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大帝又不是人,要人味干什么?”
  红鱼是个很固执的人:“那也比之前那冷冰冰的模样好多了吧。要知道,以前我往大帝面前一站,都怕自己会被冻死呢!”
  青衣道人说:“那如果我说,大帝还想再去凡间呢?”
  红鱼想了想,说:“那又怎么样,本来大帝就想在凡间多待一些时间的,是你急不可耐把大帝拉回来来,他要是还想去玩,我肯定支持。”
  说着,红鱼就离开了。被留下来的青衣道人一脸不被理解:“死丫头,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帝在凡间过得一点都不好!偏偏他还那么喜欢凡间,这要是任性极了呆在凡间里不回来了,云端可怎么办!”
  在殿内玄冰大床躺着的景言把外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心想,青草这家伙莫不是眼瞎吧,明明在他凡间过得可快乐了,他是怎么看出来他过得不好的?真是个古板错了地的老家伙。算了,要想回去,怎么也得把这儿的事情处理好才行,可不能刚回来就走。再者,他也没打算在凡间呆很久,等着他玩完了,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嘛。
  云端大帝重新归来的消息在景言“穿上身体”导致的震荡后,云端上的仙人们就知道了。很快,他们约好了觐见的日子,并向大帝汇报大帝离开后云端的事情。
  景言勉为其难出席,坐在他从来没喜欢过的金碧辉煌又空荡荡的大殿中,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高台上又高高在上的大椅上。那椅子软绵绵的,躺着舒服得很,可那色调看着就冷肃深沉,庄严是庄严了,可是却叫景言觉得冷。
  他调整了下坐姿,头靠着一边扶手,脚搭在另外一边扶手上,这姿势和躺没多大区别了,于是景言就觉得自己缺了一床被子。
  大殿下站了两列长长得看不到尽头的人,许多样子在景言眼中都奇形怪状的,可是如果不拿他们同人来比较,那样子才是正常的。他们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看着地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反正他们低着头,景言就伸手一点,给自己变出一床被子。这被子是凡间他最近常盖的那一款,青面刺着凡人想象的瑞兽模样的大被子,里面装着薄薄的棉花。这被子往上身上一盖,景言顿时就觉得自己暖和了许多。他索性又把自己的椅子变成了红色,视觉上的温暖让他心情好了许多,他转头再看金碧辉煌的空荡荡大殿,又觉得许多东西都令他看着不舒服,于是手指这儿点一下,那儿点一下,好端端的一个严肃的议事大厅,变成了一个奇花异草盛开,流水潺潺,还有鸟兽虫种种声音交织的园子。诸人虽然因为礼仪不能抬头,可用眼角余光就能看到这些变化,心想,被大帝禁制弄得还在大殿外进不来的青草说得很对,大帝变化的确很大。
  有胆子大的,真抬起头来看看大帝,一看到大帝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身后倚着的变成红色的椅子,惊吓的又急忙低回去,心中暗中低估:这变化,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此时诸人已陆续把景言离开这段时间的事情汇报完毕。其实,云端之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每日里就是修炼打坐,心思不洁的人连云端上都来不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争端发生。云端大帝景言也不是一个统治者的身份,他只是坐镇云端,维持云端的稳定。
  这些云端上的仙人都不知道云端大帝最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很久很久之前,云端大帝就一直在这里,坐在在这个冰冷的大殿中,只是二十多年前,突然说自己呆够了,想到凡间玩一玩,于是在谁都没来得及劝阻的情况,把自己的身体留在殿内,自己的精神化身掉下云端,投胎到了凡间。
  许多云端上的仙人们对大帝在凡间的生活都很感兴趣,因为这些人一旦被吸纳到云端之上,就再无回去的可能,若真想下去,那身体和精神都会被改个彻底,换成纯粹的一团灵力,从头来过,和前世再无瓜葛,和自杀没有区别,因此也没有活腻歪了的人想去试试。只有云端大帝可以忽略这种规则,能自己去体验一番,不过到底云端大帝的力量太强,凡间难以容纳,不管他的相貌,还是声音,都会对凡间造成影响。特别是声音,云端大帝的声音蕴含着世间真理,一旦发出,会动摇凡间的基础,所以只要大帝在凡间张口,他就只能选择回归。
  而青衣道人青草,对凡间生活并无留恋,反而全是仇恨,其中的爱恨情仇大家不知道,可大家都知道,他对云端大帝选择到凡间玩而感到十分忧虑,总觉得自家大帝会被凡人欺负、带坏,所以耿耿于怀,总想着让大帝快点回来——所以他现在被大帝禁止踏入大殿一步了。
  没多久,大殿上的人们就散光了,反正觐见时也没有什么要事可说,所以散得也快,一行人呼朋引伴约着到处玩乐,留下景言一个盖着被子躺在大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  青衣道人:我家冷心冷清的大帝去凡间玩了一趟就变成没心没肺的小鬼头了,怎么破?
  昨夜半夜降温下雪,只盖了一床薄被子的我被冻感冒了,大家也一点要注意好保暖呀(还穿短袖的南方人请忽略我)
  第77章
  五灵庙。
  趁着暂无业务, 笑口和尚正为自己四位师弟培训忽悠人的本事,正拿他忽悠曾经武伯侯公子,当今皇帝的例子讲,他笑得特别得意:“你们忽悠呢要会看人。最好忽悠的啊, 还是这些聪明人, 那些你给出答案,都恨不得让你说个一二三详细步骤的, 才不好忽悠,他们问得太多, 问得太细,容易被他们找出破绽,可聪明人呢, 你要会和他打机锋,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人家用你的说法, 找出他们心中的答案。不管最后他们做的事如何,都怪不到我们身上。要是成了, 那当然好, 要是败了, 那没办法, 谁让他们不走另一条路,非得跟着自己的想法干呢。”
  四位和尚疯狂点头。论起忽悠的本事来,笑口和尚可是他们的祖师爷,他们四个连帮把手的本事都没有, 只好整日里念经摆排场,还好师兄不嫌弃他们,有钱一起花,还处处教导他们。
  突然,五灵庙外声音嘈杂,五个和尚都不以为奇,只是脸色悠然肃穆,好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心里却想,莫不是哪个大人物又来找笑口和尚了。不成想,紧接着进来一队士兵,拉着他们就把他们都带走了。
  笑口和尚心中惊慌,面色却不显,其他四位和尚打坐念经久了,又牢记师兄教诲,也各个端得住。抓他们的士兵虽然不回应他们的搭话,却没有故意苛待他们,笑口和尚又估摸着这方向是往皇宫里去的,便对师弟们打眼色,暗示他心中有谱。
  等笑口和尚一行人终于下了马车落了地时,才发现他们来到的这个院子里,正在陆陆续续停车下人,来者都是他们熟悉的各方“高人”。这个圈子不大,许多人私下都有交流,有些是真有本事,有些是只靠一张嘴,也有些是如同笑口和尚这般,有真本事,却是为了钱财糊弄人的。笑口和尚四处一望,这人老成精的假和尚就知道,这会下来的,竟然都是连他都不如的。
  笑口和尚这下心定不下来了。除了皇帝,谁还能摆出这么大的动作?他找这些高人,是祈福还是灭妖魔鬼怪?要是不能讨皇帝满意,会不会直接被拉出来砍了?他再忽悠,也不能逆天改命啊!
  这个刚登上皇位没几天的皇帝,在众人眼中可实在不敢报以仁慈的期望。这位还在民间的时候民声就不好,少年时是京城一霸,一言不合就打架斗殴,就算是在其他敢在京城横行霸道的王孙子弟见了他都要怂一怂的,他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没有干过打砸劫掠霸占民女民男的事情吧;再长大点,奉了皇帝的命去炸毁安城,据当时在场的百姓说,他下命令的时候表情寻常,一丝不忍都没有,真真是冷血的;待他从军,偶尔有凶恶的名声传来,可以止小儿夜啼;这最后,就是趁着老皇帝病故,直接窃取了皇位。
  这样的皇帝,能是好皇帝么?只是大家都没有敢于冒头反抗的,实在是京城那血的一夜,让他的凶名远播,大家都被震慑住了。
  笑口和尚可不觉得自己能仗着和皇帝的几次交情能落个什么好来。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可是忽悠皇帝几次了!虽然皇帝貌似都没有识破,反而对他表现得十分信服,可万一那些话里涉及什么秘事呢?越想,笑口和尚越觉得使他得意的上一次的忽悠里充斥着疑云,那会儿还是个少年的皇帝,像是疯魔似得的讲“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这种话,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呢!总觉得自己也间接着做了一件大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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