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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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早已收拾出两间屋子留给他们歇息,屋里晒过阳光,散发着温暖的香味。
  灵江带着小鸟崽在皇宫的鸟窝里睡了半个月,这才发现原来天底下最舒服的窝是殷十九的被窝,他睡习惯殷成澜,现在跟谁都凑合不得了,只有把殷成澜压到身下,他才能睡得着。
  灵江站在殷成澜肩头,暗搓搓的啄着和山月禅师交谈甚欢的殷十九,催促他赶快回房,还将细细的爪子探进领口,掐起一点肉肉,使劲一揪。
  山月无意间瞥见,觉得自己的肉都跟着一疼,反观十九爷,依旧面色如常,风雨不动,显然是被欺负习惯了,早已修炼的炉火纯青。
  他暗自咂摸,余光看见蹲在地上试图把兔崽崽身上的鸟崽崽扯开的图大爷,心里一暖,只觉得阿图越看越好看。
  “你松不松开?嗯?你这个小流氓!”图柏瞪圆了眼,“你竟然敢吃我儿子的豆腐,松手,不,松爪,松开你的小肉翅!”
  图虔小奶兔软绵绵的肚皮被小鸟崽死死扒着,它痒的不停的叽叽笑,捂着肚皮在草地里和小鸟崽子滚成一团。
  图柏分不开,只好站起身,看向殷成澜肩头的小黄鸟,气闷道:“这位鸟兄,管管你家崽行吗。”
  还要不要礼义廉耻那啥啥了。
  灵江没有同情心的冷冷看他一眼,你管,你行你上吧。
  最后,还是殷成澜出手,问小鸟崽子吃不吃饭饭,这才把浑身扎满草茎,脏兮兮的小东西叫回来了。
  回来前,还恋恋不舍的啄了啄图虔粉嫩嫩的长耳朵,被图大爷没好气的丢走了。
  月明星稀,晚风吹遍山野,淡淡的花香萦绕在床头,银色的月辉洒落半个屋子,月光里,殷成澜躺在床上,身上睡着他的鸟,他静静看着床帐,没有一丝睡意,漆黑的眼眸好像黑夜里起伏的大海,无声的喧嚣。
  身上的小黄鸟拱到他脖边,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唇角。
  殷成澜苦笑:“我没呸呸呸……”
  一张嘴,吃了一嘴鸟毛,于是苦笑变成了忧愁:“灵江,你掉毛了。”
  不会要秃吧。
  小黄鸟:“……”
  小黄鸟学着小鸟崽子森气气,鼓着腮帮子,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殷成澜嘿嘿一乐,握住小黄鸟使劲亲了几下,然后将他放到枕头上,侧身与他对视。
  望见那双小圆眼里的担忧,殷成澜道:“我只是有些不相信他真的死了。”
  十年恩仇,一夕得报,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沉珂旧怨残留在骨子里,用了十多年来累积成一潭深不见底的恶血。
  如今,纵然风轻云淡,那些压在心头的伤却仍旧需要岁月来渐渐愈合。
  灵江明白他的大起大落,患得患失,他从始至终都如此清晰明白。
  但是殷十九,你要笑的,以后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了。
  “啾……”灵江开口想告诉他你是我的了,张开嘴,却又抿了起来,只好静静的把头靠过去,往后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吧。
  殷成澜心里发疼,他小心捏着灵江的翅膀,紧紧握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殷成澜去见山月商谈一些事儿,被窝里的小鸟崽乱糟糟的钻出来,一睁眼就要去找白白玩。
  灵江盖着被子角,四仰八叉睡得鸟事不知。
  小鸟崽子在他身边啄来啄去,怎么都啄不醒他爹,气的喵喵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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