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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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不出唐奕承和蒋仲勋所料,梁梓行现在恐怕已经抵押上了全部身家,去向银行贷款那二十亿零十万了。
  好一出引君入瓮,看来这人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心思”了,人皆有之。
  收线,唐奕承拉开书桌的抽屉,他的视线在抽屉里那对蓝宝石袖扣上停留了一瞬,眸光更冷。他告诫自己,再忍一忍,这一切的动荡,很快就会结束了。
  (第二更)
  转眼b市进入了隆冬时节。
  陆语已经渐渐从奶奶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本来想着该搬回陆家老宅去住了,可唐奕承不许,她拗不过他,只好就这么住下了。
  陆语记得她刚住进唐宅那晚,唐奕承说他会睡在客房,可事实证明,客房就是个摆设,是个幌子,这男人没有一晚不爬床的,夜夜折腾完陆语,然后抱着她入睡,夜夜好梦。
  陆语原本还觉得唐奕承变了,可这阵子下来,她发现这男人骨子里的简单粗暴并没有改变多少,对情敌如此,在床上折腾她,亦如此。
  这个周六早上,陆语起得很早。
  她伸手一摸枕边,空的。
  唐奕承已经在书房了,等会儿他要跟纽约总部的高管开视频会议,听陆语说要去墓园祭拜奶奶和爸爸,他在她脸上轻啄一口,“你先去,我晚一点会过去找你。”
  陆语说:“你要是忙不用来也行。”
  唐奕承还没去祭拜过陆奶奶和陆爸爸,想着早晚都是一家人,他便说:“没关系,我不忙。”
  “嗯。”陆语点点头。
  位于b市西郊的墓园山清水秀,临山而起的墓碑层层叠叠。即便在冬季,漫山绿意盎然的松柏也不觉得萧索。但毕竟天气冷冽,寒风刺骨,再加上不时有乌鸦鸣叫着从树间飞过,这种地方或多或少还是令人感觉寒气深重。
  唐奕承的司机把陆语送过来,便打道回府了,而守在暗处的保镖却是没有离去。事情过去有段时间了,虽然把陆语推下楼梯的幕后黑手没再轻举妄动,但唐奕承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他不敢掉以轻心。
  陆语竖起羽绒服的衣领,一手拎着祭拜用的水果,一手抱着两大捧沿路买的白百合,踩着山路往上走。她步子迈得快,有点喘,有白色的哈气从她鼻息间冒出来。
  陆语的奶奶和爸爸都葬在这里,紧挨着的两座墓碑。
  走得近了,陆语心里猛地“咯噔”一沉
  豪门隐婚之爱你入骨。
  熟悉的墓碑前站着一抹身影,女人个头不高,黑色皮草短打外套配紧身靴裤,脚踩一双细跟高靴,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看起来是位阔太太,就是整身衣服跟乌鸦一样黑乎乎的,惹人厌。
  今天是陆爸爸陆学森的忌日,往年陆语过来,从来没见这个女人来,今儿个不知是不是撞了邪。
  听到陆语的脚步声,女人循声回头,一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脸展现在陆语眼前。
  “你来做什么?”没有寒暄,陆语的面色绷得很紧。
  看见陆语,李雁倒是不感意外,说:“我来跟老陆告个别。”
  陆语心里琢磨着从这女人嘴里说出的“告别”有几个意思,抱着花束的手已不由得攥紧了,白皙的手背上绷起青筋,隐隐发抖。
  对李雁,陆语只有一个“恨”字。
  陆学森生前长得一表人才,家族事业也打理得风生水起,原本丧偶多年他都未再娶,其中陆奶奶功不可没。陆奶奶极疼陆语,担心后妈对陆语不好,她恨不得拿只扫把站在家门口,把那些送上门倒贴陆学森的女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都赶跑了。
  可李雁这女人道儿很深,当时她不过是陆学森的秘书,也不知凭着什么狐媚能耐勾住了老陆,把他弄得五迷三道的,等到陆奶奶发现她的存在却为时已晚。在陆语读高二那年,李雁嫁进了陆家。陆奶奶一辈子为人光明磊落,不耻李雁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自然心里不承认她是儿媳妇,只是赏她口饭吃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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