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为难(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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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问欢天喜地,而沈扈却心事重重。最近过年喜气洋洋的,朝中没有什么大事要处理,他一颗闲心就骚动不安了。
  咱们曾经的顾大人无官无爵,手上的钱也不多了,也没什么想重新再来的心,仿佛是个最纯粹的她。
  若是把她重新放在朝中,沈扈指不定又要下意识地和她作对起来,现在可好了,没有那许多顾忌,自己何不趁机向她表露心迹呢?
  可万一,她又像上次一样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抵死不承认该怎么办呢?
  又或者……她拒绝自己,又该如何?像平时一样死皮赖脸地继续纠缠么?
  大过年的,这样子不太好罢……
  他头一回这么心乱如麻,一个劲儿地倒吸着气,挠着头顶。
  *
  “该想个什么方式呢?”沈扈回去后跟家里那两个愣头愣脑的汉子商议,“你说我这平时鬼点子一抓一把,该到用的时候憋不出一个主意。”
  扎鲁无情吐槽:“主子你平时也是愣头愣脑的比我哥俩好不到哪儿去,哪里鬼点子一抓一把了……”
  沈扈拳头一抓:“给我把关注点调回来!”
  扎鲁嘴角抬起个鄙视的弧度:“主子你追女孩,我们两个大老粗哪里能帮上什么忙?”
  沈扈道:“哎呀你别老哪里哪里的,听得人头大。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你们俩就等于多俩脑子啊!快点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清新脱俗、与众不同的表白方式?”
  和折补刀:“主子你觉得像顾尽欢那样一个满脑子家国大业的女人,再清新脱俗、与众不同,用在她身上有什么两样么?”
  沈扈乍一听,居然认为很有道理:“那我……”
  扎鲁随口一说:“我们两个打了二十几年光棍了,主子你好歹和萧劝云在一起过,比我们经验丰富啊。”
  和折暗扯他袖摆,差点把袖子给他扽下来。扎鲁才知失言,忙不说了。
  沈扈脸色的确较先前难看了些许,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和折你也不必拉扯他,都过去的事情了。眼下我只怕尽欢拒绝我啊!”
  和折壮起胆子出主意:“拒绝怕什么,主子你忘了你是什么人了么?你可是古今第一不要脸面的人啊!”
  扎鲁趁着沈扈瞪着眼睛却未发作时,抓紧时间列举:“是啊是啊,对自己的外貌和智商极度自恋就算一条……”
  沈扈嚷嚷起来:“哎,你对我的外貌有意见么?”二人连连矢口否认。
  和折叹气:“你这副嘚瑟样儿,不知道有一天遇到强敌还怎么继续嘚瑟。主子啊,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啊。”
  “少学父王……咳,少学我爹的口气教训我。”沈扈白他一眼。
  *
  次日。
  “听闻圣上昨日下午一口气提拔了三位官员,今儿要到户部和兰台府报道。”
  沈扈边走边问:“有这等事?”
  右都御史凌舟山笑道:“都是年轻人啊,个个一表人才的,不必咱们当年差。”
  “什么来路?年纪轻轻就能爬到这里?”
  凌舟山声音放低了些:“一个是李国老李刈旧党手下的,两个是应天王那头的,我调查过,没什么功名,家里做生意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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