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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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敬远掏出那张戏票,问他:“这个可以坐雅座吗?”
  小童又多了分恭敬,道:“这张戏票是抵用普通座的,若想坐雅座,客官需得补足余款。”
  顾敬远问清两种座位的价钱,叫了五个雅座,正好将跟来的荷香和六个侍卫包括进去。
  他们来得巧,进去没多久,就听外面一声锣响:“一柱香后开场,客官们要买票要进帐赏戏的抓紧了啊!”
  顾敬远带着几人进了屋,瞅清第二排还有一排空着的位置,自己挑好一个坐上去,去唤江月儿:“在这坐吧,这里看得最正。”
  顾淑芬:“……”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月儿也看她一眼,转向荷香:“我跟荷香坐,你跟阿芬坐吧。”阿芬才来京城,一看就是那种胆子小的姑娘,让她跟荷香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坐,她肯定会不安的。
  顾敬远这才瞟一眼顾淑芬,道:“她不惯与男子同座,让她跟荷香坐吧。”
  顾淑芬:“……”可是你是我哥!你是一般的男子吗?!
  顾淑芬叫顾敬远那双暗含着求恳的凤眼一看,不知怎地,就点了点头:“是,江姐姐你……”
  江月儿还在犹豫,被顾敬远一把拉进来:“快进来吧,你挡到后头人了。”并十分自然地把她按坐下来。
  江月儿还没忘在马车里跟他争手的那番窘境,倒是不太敢跟他再别劲,顺势坐下来,小声抱怨道:“阿芬头一回来这,你就让阿芬一个人坐,也是你当哥哥的?”
  顾敬远自然携起她的手,声音有些委屈:“你我多年不见,单独说的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江月儿红了脸:“单独?什么单独?你别瞎说,还有这么些人在。”
  顾敬远晓得她长大了面皮薄,并不多说,悄声与她道:“你就没什么悄悄话想跟我说?”
  这两年杜氏管得严,加上梅州路途遥远,他们通信亦是不多,江月儿所有的朋友都不在身边,早攒了一肚子话要同他讲。
  只是,叫他这样一说,怎地听上去就多了丝暧昧不清的感觉?
  她的脸烧得更红了,忍着心底的痒痒,偏道:“没有。”
  “没有?”顾敬远凑近了她,那口鼻中的呼吸拂在她半边的脸颊上,炙热麻痒,直让她想伸手去挡,可那手又被这坏蛋攥住了……
  她简直坐卧难安!
  好在这时锣声响起,一声清喝,开场了!
  那人的视线总算移回到了戏台中。
  江月儿松了口气:总算得着清净!他再看下去,她就要烤焦了!
  然而那清净也没得着多久,念白刚刚念完,佃农们一上场,他忽又凑过来,问道:“不是还绕场吗?怎么拨起了月琴?”
  这江月儿知道,她道:“我们的戏不是没有唱腔吗?尹河说,满场都是说话太单调,我们便想,那就在不说话的时候加上些曲子,听上去也更引人些。”
  恰在此时,吝啬鬼上场。他特有的一走一顿的动作加上了三角铁和胡琴的音效,比前两年只是脚步的钝响声果然更加逗趣,那节奏让江月儿听得都想跟着一点一点了。
  顾敬远见她完全放松了下来,又悄悄凑近了些。
  少女的身上不知搽了什么香露,幽雅馨甜,他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气。
  这呼吸声立刻让江月儿浑身僵直,一转头,发现这人几乎都要挂到她身上去了,急忙别转身子推他:“你干嘛?”
  顾敬远无辜道:“怎么了?”还悄悄挪得更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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