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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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要称呼陛下,不可以这样乱喊知道吗?”
  “哦。”女孩儿嘟囔着嘴,“可是哥哥说不喜欢念儿这样称呼...”
  妇人将男童抱在腿上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君无戏言才是最不可信的。”
  街边的过道口站着一长一少两个女子,年轻女子见身侧的长姊望得出神便问道:“阿姊的守孝期早已过去,如今还俗入仕又是为哪般?”见人不答话她便笑道:“她现在可不是当年宪宗膝下那位天真的小公主了,太皇太后当朝,她是名副其实的权臣。”
  “你想的过多了吧?”
  “是吗?没准今年春闱的主考官就是她,那样一来阿姊还能成为她的学生呢。”
  临街的茶馆二楼雅间也对坐着两个穿襕衫的读书女子,年龄相仿,其中一个端着一碗同伴点好的茶走至窗边,眼里印着仪仗队里的金晃晃,“綦天下之贵,一人而已;是故环拱而居,备物而动,文谓之仪,武谓之卫。”
  同伴也随着坐起并肩于窗前,“我瞧着那位圣人便不用这仪仗也能有帝王的威仪吧。”
  先开口的人点头,眯着眼睛笑道:“传闻宪宗皇帝儒雅随和,应与这位太皇太后有关系吧,骨子里透着异于常人的坚毅。”
  “哦?”同伴笑道:“抵死缠绵的爱欲也终会有消散的一日吧,难敌岁月。”
  “或许吧,”眯起的双眼逐渐睁开,“孤雁形单影只,只有相思无尽,说不清,道不明,一个情字而已,”不禁悲叹道:“困了多少人一生哦。”
  同伴摇头道:“你呀,少听些说书人的胡诌,谁知道上位之人的情感里到底掺杂了多少利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管他真假,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着旁侧率真的话,她便注视着长长的仪仗队不禁叹道:“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端茶的女子吃了一口茶后应道:“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旋即又愣了愣,“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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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士排列齐整于南郊的金明池附近,外围有不少围观的百姓,许崇炬登上金明池北边临水殿的高台架起画布。
  将领队伍里有不少是这些年武举提拔上来的新军官,其中排列在一起的几个年轻将领议讨论着阅兵之人。
  “萧兄的姑母不愧为一代巾帼。”与萧燕归同科登第的几个同僚搭话道,身侧的云骑尉其父为掌率三军的上将,而亲姑母则是掌权的太皇太后,结发妻子的同胞长姊还是当今皇帝的嫡母,可谓之名副其实的权贵。
  萧燕归听明白了意思便不予理会的冷眼道:“奉承的话少说些吧,萧某人觉得把这忠心留在日后的战场上比较好。”
  随着马蹄声与军士们的呐喊声以及最后压轴的火器,经过十余年改进,火炮的准头以及射程都有所突破,火炮对准演练所用人为堆砌起的山头,萧幼清下令命禁军先过去查探山头,确定无人后才命神机营的都指挥使挥旗。
  几声巨大的炮响使得大地为之震动,堆砌起足有数丈高的山顷刻间被夷为平地,国朝的强盛便激起了一些文人的爱国情怀,为国盛而欣喜。
  一群被山摇地动吓到的文官抖着手脚,虚了一口气摸着额头上的冷汗,“这要是一炮轰到城中,得死多少人啊。”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外商与定居在中原的外邦百姓,皆为此次阅兵感到震撼,火.器的力量以及杀伤力是盔甲所不能抵挡的,无论有多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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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拱殿——
  “太皇太后,翰林图画院侍诏许崇炬求见。”
  “宣。”
  许崇炬从弟子手中将画接过,旋即抱着画迈步进殿,“臣许崇炬叩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萧幼清身侧替她批写折子的魏国大长公主便退到了一旁,许崇炬又道:“见过魏国大长公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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