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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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好像天雨将她的全身浇透,又好像烙铁,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印出了永不磨灭的红痕。她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一颗心都似要从腔子里蹦了出来,双腿下意识地往被褥上蹭。他闷哼一声,突然一手抓住了她的足,“别动!”
  她呆住,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明明只是随意地抓握着她纤细的足,却竟然把火烧到了她的喉咙口,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放开我……”
  他低低地笑起来,“我这回可没耍赖。”
  她反应了一晌,又一晌,才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笑意——原来他是在满足自己方才的索吻?!真是、真是好不害臊!她自暴自弃地“啊”了一声便伸手捂住了脸不让他再亲,他笑得直起了身,“你呀你,真是拿乔。”
  她不答话,仍在别扭。
  忽而他偏过头去,咳嗽了起来。她不由得关切地问:“怎么又咳了?”不知不觉地撤了手,谁料他突然趁隙欺了上来——
  帘帷突地荡漾起来,薄暖不得不承认,经过无数次的锻炼,顾渊已经越来越懂得如何窥伺机会来占她的便宜了。
  ***
  “天气已冷,若等到下雪的时候,便没有胜算了。”寒风之中,封蠡甲胄当风,声音沉定。
  他们站在阳翟城外的高岗上,士卒们从下望去,只看见封将军与那个戴面具的军师并肩而立;但事实上,封蠡是站在顾渊身后的。
  “广忠侯也算有才干。”顾渊静静地道,“——真要论起来,薄太皇太后、薄氏五侯、乃至薄昳,都是有手腕的,无怪乎薄氏能盘踞我朝这么多年。”
  封蠡傲然扬眉,“仲将军马上就来接应我们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宸朝,消灭只在须臾间耳。”
  顾渊摆了摆手,“你与彦休一样,莽撞。我们的兵力并不足以攻克阳翟,要么,我们撤退,迂回他道;要么,我们智取。”
  “怎么智取?”封蠡好奇地问。
  顾渊抬头看了看愈加冷峭的天,“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依你之见,薄宜与薄昳,能有几分亲厚?”
  封蠡挠了挠头,“您是想劝降薄宜?我看有些难,毕竟他是薄昳的从父,薄昳怕会许他不少的好处……”
  “是吗?”顾渊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封蠡怔住了。
  那张木质的面具没有分毫的表情,面具背后的双眼也深冷如渊潭。顾渊负袖在后,慢慢地走下了山岗去,封蠡正想跟上,却被顾渊一句话炸得呆在了当地。
  “薄昳——并不是他的亲侄儿。”
  ***
  两日后,广忠侯薄宜偕阳翟令长诸官,大开阳翟城门,迎接义军入城。
  从叛军到义军,也不过是半月之间而已。
  当阳翟陷落的奏报急速传至长安,薄昳正在长信殿中与太皇太后对峙。
  “真是靠不住啊……”他微微地笑了,侧头看向上首的老妇人,表情里并不惊讶,“原来不是自家的血脉,就不能相信,对不对,皇祖母?”
  薄太后闭着眼睛,不说话。
  她说话也没有用,不是么?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垂帘称制、翻云覆雨的太皇太后了,而不过是薄昳手中一个年高德劭的傀儡。
  “阳翟一失,去云州的道路便彻底打通。”薄昳眼中精光闪烁,冷笑,“你们薄家人倒了大靖还不算,还要来祸害我大宸。”
  薄太后身躯微微一震,似乎是这样恶毒的一句话终于令她动容了,她的声音苍然传出:“三郎,你一定不得好死。”
  薄昳笑意更深,“朕不得好死,朕早就知道了。可是朕会记得拉上几个人与朕一道死,比如——阿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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