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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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本王给将军带来的聘礼。江屿调笑道。
  他将那条红色丝带拉开,中段在他手心中安静躺着,映衬得皮肤更为白皙;两端向下垂着,随着尖端的穗子轻微晃动着。
  那红色并不是女子常用的艳红, 而是偏向浓稠的血浆深红,放在手上有些沉甸甸的重量,倒像是男子娶亲时身上的喜服。
  怎么?嫌弃聘礼太少了?江屿笑着抬眼,就有无边风情从眸中无意流露。
  他视线在对方身上扫过几番, 最后将那丝带系在对方的左手腕上, 缠绕的位置刻意避开了之前留下的伤口。
  里面有东西?萧向翎注意到不对劲, 轻声问道。
  嘘别问。江屿垂着目光开口, 所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些了。
  江屿抬眼,那其中似乎由于过于激动而含着水光,却又像是畏怕失望而极力克制着其中的冲动。
  真的?
  真的。萧向翎低声说, 你可以叫御医过来看。
  半月之前,御医正是说萧向翎的状态不过十五日。所以这天他被交过来时,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惶恐。
  他深吸一口气,将微颤着的手搭在萧向翎的手腕上, 刚想战战兢兢地开口,眸中却闪出极度惊讶的表情。他目光在江屿和萧向翎两个人之间游移良久,最终试探性地慢慢开口。
  萧将军的脉象,似乎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有何不同?
  这御医沉吟良久,谨慎道,恕臣见识短浅,但之前并未见闻过类似的现象。前些日子萧将军的脉象虚浮而缓慢,甚至不似人的经络应传达出的脉象,可如今似是与常人并无不同。
  直到御医退下去,江屿都没意识到,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那愣着干什么。萧向翎看着江屿空白的表情笑道,过来。
  江屿缓慢地朝对方走过去。
  在那一刻他有一种近乎诡异的感觉,似乎这每一步都如此沉重而漫长。这并不是室内一段毫无障碍的道路,而是悬崖上的断桥。
  但他每走一步,周遭景象似乎都不甚相同。
  冰雪消融成清水,澄澈中倒映出在岸边倾斜生长的枯木;苍凉的荒原骤然如潮水般涌动,漫上一层层盎然的生机。
  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萧向翎这个人,第一次朝着他走过去,第一次与那人眼神交融。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萧向翎看着手上的红色丝带,指尖还保持着习惯性的敲击动作。
  良久,他缓缓说,我觉得与从前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我现在更像是一个人。
  这句话乍听上去荒谬而毫无逻辑,但江屿却隐约懂了他试图在表达什么。
  你是说你江屿在那时几乎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萧向翎曾觉得这世界上庸俗而无聊,直到有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青年会主动与他说话,将他救出来,还愿意与他生活在一起。
  他将这份尊崇与爱慕仔细藏在心里,不表现出分毫,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那神祗一般的人的玷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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