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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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醒后的第二天,他便下了一道圣旨,要册立我为皇后,和今世不一样的是,除了那孔荣跳将出来,将周公和妲己之事搬出来对卫恒冷嘲热讽之外,还有不少臣子纷纷谏言,纷纷附和孔荣,说我曾嫁为人妻,不配为后。
  卫恒在这个时候倒是不计前嫌,将他的父王和我的姨母搬了出来,直言我姨母也曾嫁为人妻,还不是被卫畴封为正妃,他此举肖父所为,无改于父,乃是大孝,驳斥得群臣哑口无言。
  可是当那封册后诏书送到邺城,命我回洛阳时,却被我拒绝了。
  我那时心中既堵着一口气,他说的那些永不相见的狠话言犹在耳,岂能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实是再不愿回去对着他那副冷脸,况且姨母当时已卧病在床,我如何能丢下姨母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邺城。
  前世的时候,因卫恒未像今世这样帮着卫珠嫁给韩寿,故而卫珠还是被卫畴嫁给了丁义,婚后郁郁寡欢,没几年就抑郁而死。
  前世,姨母的两子一女俱都死在她前头,让她一次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以说,我已是这世上姨母在身边唯一的亲人,如何能弃她而不顾。
  因此,我便拒了卫恒的那道旨意,上表一封,只说先代之兴旺,所以飨国久长,能垂祚后嗣,皆由后妃贤德之故。故而当慎选其人,以兴内教。如今陛下继位之初,诚宜进贤纳淑,以统理六宫。妾自省愚陋,不任粢盛之事,加以寝疾,敢守微志,不敢奢望后位。
  卫恒接到我这封奏表,实是被气得不轻,又气得咳了良久,呕出一大口血来。
  可他气归气,恼归恼,竟是又下了第二道封后的诏书,命人再送到邺城,还悄悄派了几名内侍将我在邺城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他知道。
  我恼恨他从前对我和姨母的无情,仍是拒绝了他,回信的语气也愈发坚决,自是气得他又吐了一回血。
  若前世的我能如现下这样看到他为情所困吐血的惨状,或许会有些心软,即便仍不会立刻返回洛阳,去做他的皇后,至少也会在回信时言辞婉转的同他说明原委。
  可我那时又如何知道他竟会这般在意我是否回洛阳,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在他第三次命人下诏要接我回洛阳行立后大典时,我因着姨母病危,仍是拒绝了。
  我本以为接连被我拒绝了三次,以他的骄傲和自尊,他当再不会理我,由着我在邺城自生自灭。
  因为那几日,我飘在他身边,听到醉酒后说的最多的便是一句又一句的撂狠话,说什么他就不该食言要接我回来,他再也不要见我,就让我在邺城给我的姨母守一辈子灵之类的。
  可当他接到他安插的那几名内侍递上来的飞鸽传书,说我因为伤心姨母病故,加之之前照料姨母太过心劳,染病不起时,他便把他说过的狠话全抛到脑后,立刻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一夜便赶到了邺城,来到了我的病床前。
  他在邺城的那一个月,可说是前世在我临死前我们夫妻间最为温馨的一段时光。
  我飘在半空,看着病床上的那个“我”看到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时,眼中闪过的惊诧。当看到他竟然端着药碗,有些笨拙地亲自给我喂药时,眼中的诧异更是藏都藏不住。
  那时的我自然想不到有朝一日,卫恒在我面前时竟会收起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虽然话仍是不多,惜字如金,可是脸上的神情却莫名柔和了不少,甚至偶尔还会闪过一抹疼惜。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以人子的身份,替我料理了姨母的丧事,甚至主动承诺会将姨母的灵柩运回洛阳,同卫畴合葬在一起。
  他待琮儿也亲近了许多,为了能让我好生休息调养,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教导琮儿读书写字。我分明看到琮儿那些日子,脸上的笑颜比起在洛阳皇宫时多了许多。
  这世上有哪一个孩子会不盼着父母恩恩爱爱呢?
  我本就因卫恒亲来邺城安葬姨母,又亲自照料我而有所软化,又见琮儿得了父亲的陪伴,是这般的欢喜雀跃,更是心有触动。
  当我病好后,卫恒再次提出要接我回洛阳,立我为后时,我没再拒绝,即便我不为自己,也当为琮儿着想才是,便随他一起又回到了洛阳。
  他顾念我刚刚大病初愈,怕我累着,因此一路上行得极是缓慢,行到一些风景绝佳之处时,甚至会带我和琮儿去游玩一番。
  看着他们父子在山间嬉戏玩闹,我时常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这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便如一场美梦,随时都会从中惊醒。
  果然,等我们一到洛阳,那才做了月余的美梦便彻底破灭了。
  第116章 前世(4)
  前世, 吴良兄妹为了一击必杀,让我彻底的不能翻身,所使出来的杀招同这一世差不多, 也是将逢春找来, 污蔑我的清白,伪造了一堆证据诬陷我和卫玟生有一子。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我有琮儿,他们便直接污蔑琮儿是卫玟的孩子,而这一世因为我刻意避孕而无子,他们竟仍是锲而不舍, 不知从哪里找来个眉眼有些像岩弟的孩童来冒充是我的孩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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