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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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非常之权利,就要受非常之约束。
  什么都是相对应的,没有光占便宜不吃苦的好事。
  皇帝能因为他一个小动作让人拿下他,就是失去了对他的信任,而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对他来说,就是失去了一切——所以,必须要让别人跟他一起失去才行。
  尤其是这个始作俑者!
  郝连英开始了供述。
  他的供述在走向上与张桢没太大区别,但在细节上就截然不同。
  张桢死前的时间不多,他与其说是供述,更像是一种自白,有点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怎么提及朱谨渊,韦启峰更是提都没提到。而在郝连英的供述中,韦启峰却俨然成为了一个重要角色,正是他意图推朱谨渊上位,跟余孽勾搭上,在背后穿针引线,郝连英自己则只是一时失察,他确实是跟张桢有一点来往不错,但是因为对他起了疑心才注意到张桢的,随后因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便只是观察着他——
  “那你刚才为何急于去灭张桢的口?”沈首辅问道。
  郝连英有理由:“因为我受了韦启峰的蒙蔽,没有及时把张桢揭发出来,我怕张桢咬我,害我在皇爷面前说不清楚,所以才犯了糊涂。他倒在我脚边,我发现他还能动,就想着杀了他一了百了。”
  他这是几乎把自己摘干净了,而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韦启峰身上,韦启峰当然不能认:“大人,你要脱罪,也不能平白冤枉上我!张桢一个文官,我跟他有什么话说,能跟他勾结上?这想逃出城是我不对,但这件事根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意图去灭张桢口的人也不是我,我巴不得他活着,现在好还我的清白!”
  他二人对面争辩,沐元瑜悄悄往里走了走,站到了朱谨深旁边去,问道:“殿下,皇爷怎么样?”
  朱谨深眉心紧皱:“太医还在诊治,皇爷还没有醒过来。”
  沐元瑜轻轻“嗯”了一声,皇帝是出来迎接他才叫张桢找见了可乘之机的,他现在心里一定不好过,她便也不去问他眼下这场面要怎么办,横竖这么多大臣看着,谁真有鬼,抑或都有鬼,那是不可能靠谁袒护能蒙混过关的,一定都会付出代价。
  这里外人太多了,她不能对朱谨深有什么表示,只能关心地望了他两眼,朱谨深接受到了,安抚地向她点点头。
  沐元瑜低声又道:“殿下,你不用挂心这件事,我派了人去——”
  她一语未了,有个内侍从边上跑过来,道:“外面有个人求见,手里有沐世子的腰牌。”
  沐元瑜忙向朱谨深道:“是褚先生,我叫他去办件事,他应该是办成了。”
  朱谨深点头:“叫他进来。”
  褚有生很快来了,他不知怎么回事,灰头土脸的,衣裳下摆都零零落落的,看上去比装成乞丐的韦启峰还狼狈,但精神倒是很好。
  他被内侍引着,绕过众大臣站到了殿门外,躬身道:“属下奉世子命,去往张桢住宅,进去时,正好撞见一波人在里面偷偷放火,属下等人跟他们发生了点冲突,把人统统拿下了,据他们所交代,是受了一个他们老大一个叫韦启峰的人的指使。”
  他这句话一出,顿时大臣们都回头看过来。
  朱谨深问道:“那些人是锦衣卫吗?”
  褚有生摇头:“不是,只是些市井家的地痞流氓,收钱办事。”
  韦启峰焦急地嚷道:“他们说是我就是我?我吃饱了撑的,让人去烧张桢的家?我看是郝连英让烧的,又栽赃给我才是!”
  这是撕破了脸,“大人”也不称呼了。
  郝连英鄙夷地冷笑:“我可没这个工夫!”
  不错,他是事发当时就让沐元茂喊破了,随即就被拿下来,沐元瑜向朱谨深点头:“我一路都让人堵了他的嘴,亲自守着他,他没有接触别人的机会。”
  而倘若是没有事败之前,郝连英就让人去烧张桢的家是不太说得过去的,他若是早有这个打算,那时间充足,满可以采取一种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方式。
  沐元瑜说着,忙问褚有生:“先生可有找到什么证据吗?”
  以张桢的能为,不管他是怎么跟人勾结合作,都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证据——或者说是把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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