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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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阿暖这样说,无意是一巴掌□□裸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一阵一阵的烧得慌。
  可是她毕竟是萧玉如,不是一般人,她也知道自己决不能跟阿暖较劲,所以她很快就调整了笑容,对阿暖温柔道:“是的,三爷和越先生都是非常明智的人,这部戏的成功多亏得他们慧眼识珠。当然了,朱导演也是一个非常有创意和才华的导演。我出身不好,其实一开始对演一个出身旧式世家然后留洋归来的贵族小姐心里还是很怵的,还是朱导演一点一点的帮我调整心态,跟我分析人物的心理,这才慢慢克服了的。”
  阿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目的不过是借机直截了当地澄清那些传闻,并无意跟萧玉如玩似是而非的文字游戏 - 萧玉如实在深谙如何跟传媒记者打交道,说话永远都是只说半分,然后令人遐想的余地有二十分 - 但那些都是你们自己臆测想象出来的,我并没有说过,我甚至是否认的,所以从来都跟我无任何关系。
  阿暖道:“萧小姐的感想和拍戏的心路历程就好好和肖采编还有全记者好好分享吧,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还有事,不打扰各位的采访了。”
  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坐回到了座位,萧玉如面上闪过一丝受辱和委屈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就笑着对坐下来的阿暖道:“好的,云姑娘你们忙,我们再会。”
  然后转头就对全焕和肖框笑着道:“肖采编,全记者,我们过去继续刚刚的讨论吧。”
  笑得坚强温柔,能看出有那么一丝委屈,但却并无半分怨尤。
  如果,如果全焕不是认识阿暖 - 他定会对萧玉如更添好感,只觉得她的忍辱负重,明明是廖三爷真正的心上人,对外却还要顾全大局,忍着廖三爷那个被宠坏了的骄横的未婚妻,而她谦虚谨慎,对电影是发自内心的热爱,跟他们谈话从来都是认认真真讨论当时拍戏的感受,对角色的理解 - 这种工作女性,又哪里是那个被宠坏的未婚妻可以理解的?
  阿暖就是那个被宠坏了的骄横的未婚妻。
  萧玉如几人离开,阿暖便对周成抱歉道:“周总编,因为我随母姓一事涉及家母私事,所以之前未曾提及,还请周总编见谅。”至于她是廖珩未婚妻一事,是她的私事,她也没有义务定要跟人解释。
  周成笑道:“无妨,陈暖你的顾虑是应该的。这事回头我会约束肖框还有全焕,不会让他们传出去的。”
  陈暖松了口气,又谢了周成 - 实在是报社的人很多好奇心都太旺盛了,她只希望能好好做些事情,而不是成为他们八卦的中心。
  周成却是心中叹气 - 他这么做大半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的发小俞闽烜。
  全焕回头去看已经在和周成还有俞闽烜说着话的阿暖,想到俞闽烜这些时日前前后后的动静,心里的感觉实在有些复杂 - 他在想,那个廖三爷到底是喜欢陈暖,还是萧玉如?还有俞公子......难道陈暖和廖三爷的婚约真的只是貌合神离的婚约 - 听说过一个传闻道当初两人定下婚约是因为廖老夫人喜欢陈暖,廖三爷并不怎么在乎娶谁,自然愿意顺了廖老夫人的意 - 实际两个人是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情人?
  不,陈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全焕不由得就生出了些对廖三爷的怒意,或者是对这些权贵公子的怒意 - 他觉得,无论是陈暖,还是萧玉如,两人都只是这些权贵公子玩弄的牺牲品。
  廖珩到底是怎么想的?廖珩要是知道全焕脑子里是个啥,定会想敲爆他的脑袋。
  廖珩其实并不怎么知道坊间的传闻 - 这一年多来他都很忙,就是廖氏影业也都是越成华帮他打理,他当真不怎么过问的,对萧玉如,除了当初因为韩稹,他查过他身边的人了解萧玉如一二之外,后面的事他根本就没插手过。
  这些天他也很忙,主要是为着陈家的事,不,陈家的事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原因是燕北的局势 - 日本人想逼大总统签下日本在燕北拥有各项特权包括采矿权运输管理权驻兵权等等的条约,大总统自然不肯,此时正是剑拔弩张之际 - 当然此事风声还没有传出来,外人还是一概不知的。
  日本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今天是燕北,明天就可能是华北,大总统绝不想让步 - 但燕北局势本来就乱,兵力不足以与日本人抗衡,大总统就算坚持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陈家的事 - 廖珩看到的是日本人怕是一面在和大总统周旋,另一面已经在秘密筹划,想要扶持一个傀儡政权 - 毕竟握在手里的傀儡政权可比和新政府不停协商要求着“丁点”的特权要容易多了!
  第67章 风雨
  全焕是个正义热诚的好青年,自从知道阿暖的真正身份,他再看准时接送阿暖的轿车,和永远都在报社守着的石林和石成这两个保镖,他看到的就不是一个父亲或者兄长对女儿或妹妹的宠爱和关心,看到的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对未婚妻的冷漠和近乎□□的管束了。
  他对着阿暖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有一次阿暖寻了他帮忙整理俞闽烜送过来的几位准备采访的工业部人员的材料 - 周成已经安排了全焕帮阿暖一起准备韩森来访的专刊,两人在会议室谈完公事之后,全焕赶在阿暖起身离开之前就道:“陈暖,当初,你为何不留在美国完成学业,真的是为了回来和廖先生结婚吗?”
  神情认真,并不似平时八卦的模样。
  阿暖先还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看他的问话是出于他新闻工作者的好奇心,还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大约肯定了是后者,她才笑道:“我回来是因为当初我去留洋的目的已经完成 - 文凭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看我现在仍然可以来报社工作,没有文凭并不妨碍我想做任何事 - 但是,你若坚持从结婚这个角度来说,我也可以回答是。”
  全焕不赞同地皱眉,他道:“陈暖,如果你和廖先生的婚约只是家中的意思,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廖先生他对你并非平等相待,你也就没有必要困守着这个婚约。”
  阿暖其实并不怎么习惯和别人剖析自己的事,不过全焕一片好心,她也正在试着接纳更多的朋友于自己的生活当中,所以还是耐了性子认真道:“全焕,你并没见过廖先生,怎么知道他对我是怎样的,我和他的婚约又是怎样的?难道还真的就是因为他和萧玉如小姐的那些流言不成?你是做这一行的,难道不知道那些流言都不可信?”
  全焕抿了抿唇,他道:“无风不起浪,很多事情看似无影,但最后却很可能都被发现是真的 - 就算他和萧玉如没有什么......能传出这种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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