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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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缺银子?”项漱郎笑道。
  “不缺,但银子多一些,手脚也施展得开一些。”甘从汝道。
  项漱郎听了,略点了头,左右女皇还算仁慈,给他的银子足够他挥霍的,便拿一些给甘从汝就是。
  忽地听见哇啦一声,三人向前看去,待望见赛姨压着项一玄打,甘从汝、夏芳菲便收回眼睛,只装作没看见;毕竟是儿子被个女孩欺负了,项漱郎也不好插手,咳嗽一声,正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就见儿子一个翻身就将赛姨压住了。
  “跟个女孩子打,当真有男子汉气概!”甘从汝冷笑一声,登时从廊下走出去,三两步过去将项一玄提了起来,心疼地搂着赛姨,仔细去看她脸面。
  “爹,我没输。”赛姨倔强地道。
  “你输了,看你小脸可怜的。”甘从汝拿着帕子给赛姨擦脸,巴不得赛姨也跟项一玄一样哇哇哭几声,好叫他得理不饶人地教训教训项家的几个小子。
  “父王。”项一玄兄妹几个围着项漱郎。
  项漱郎一时间,不禁生出一种此地没个好人的错觉,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去寻你母妃吧”狠狠地瞪了一眼甘从汝,就带着孩儿们去寻宋大娘。
  甘从汝心疼地安抚赛姨,少不得再三地教导她道:“女儿家示弱不是短处,该流泪的时候就该落几滴眼泪,这么着才可人疼。”
  赛姨道:“爹,谁不知道这个?可那一玄太爱挑事,我原是琢磨着一次揍改了他的,谁知道爹又搅合进来?”当即不满地将甘从汝手上的帕子推开,又很有气概地对恭郎喊了一声走,便领着恭郎再去寻项一玄。
  甘从汝悻悻地,待重新到了廊下,看夏芳菲嘲讽地看他,便道:“你这也是做娘的 ,看女儿被人打了也不动弹一下。”
  “我知道她能打赢。”夏芳菲信心满满地说道,躺着躺椅,望见远处的青山白云,心知今日的悠哉之后,便该是连月的操劳了,握着两只手,对甘从汝委以重任道:“赛姨的琼州,就交给你了。”
  “知道。”甘从汝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望见夏芳菲又拿手去抚摸肚子,不禁想莫非又有了?今次是要装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芳菲,你又有了?这次咱们要不要做一回庄家?上会子叫天佑赚了不少银子。”甘从汝略矮了身子,拿着手向夏芳菲肚子上摸去。
  夏芳菲立时道:“两次了,这次还装作不知道,咱们就不但是草包,还是沤烂了芯子的草包。”身子动了动,只觉自己越发强壮了,路上颠簸不平,她竟然一点不舒坦也没觉察到,莫非她果然不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的命?
  “这个要叫姨妈封个什么呢?”
  “管她封个什么,左右都要咱们自己去打江山。”
  “她敢封,我就敢打!”甘从汝慷慨地道,左右见赛姨、恭郎出去,便拉着夏芳菲的手,领着她回房里说话。
  第76章 官瘾难戒
  次日霁王府才摆了一场洗尘宴,宴席上众人少不得又要群情慷慨地将琼州等地的事说一说,再将在此地的差事分一分,便各自散开了。
  余后几日,因临近新年,甘从汝也不出门,一心陪在夏芳菲身边,没几日,就发现晚间睡觉时,躺在夏芳菲身边的恭郎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脚搭在夏芳菲身上,于是做了几年父亲,头会子动起了将赛姨、恭郎挪出这屋子的念头。
  甘从汝先跟夏芳菲商议,夏芳菲琢磨着赛姨一年比一年大了,也该分床了,于是便点了头,待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夫妇有意不管,单叫雀舌、稼兰等人领着恭郎、赛姨向其他屋子里去。
  夏芳菲眼瞅着床铺忽地宽敞了,躺在床上,忍不住将脚往甘从汝身上搭去,颇有些解气地道:“多少年了,只有人拿着腿搭在我身上,没有我搭在别人身上的份。”
  甘从汝拿着手摩挲着她的小腿,微微眯了眼睛,却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果不其然,过了一盏茶功夫,屋子外就响起了赛姨、恭郎二人的哭声,尤其是赛姨,一边哭一边很是委屈地质问“爹爹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她只哭我,不哭你?”甘从汝心生不忍,却只能强撑着不出门去看赛姨究竟怎样。
  夏芳菲无所谓地道:“还不是你往日里教导有方?她冲我哭有用吗?既然没用,自然只管着冲着你哭了。”说罢,拉了被子,侧身就睡了。
  甘从汝见夏芳菲果然是不管的,虽心疼儿女,但想着赛姨忒大了一点,就也不肯管,细细去听,见赛姨嗓子有些哑了,不禁去推熟睡的夏芳菲,见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又说什么话,只叫她跟自己一起听外头的动静。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赛姨、恭郎两个的声音便消失了,甘从汝唏嘘道:“从今以后,咱们叫赛姨跟咱们一起睡,她也不肯了。”
  “你还想跟他们一起睡?”夏芳菲打了个哈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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