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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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溪似乎心情不错,被亲后还揽住魏卿的脖子有样学样的在魏卿下巴上吧唧一口,尽管他的声音很小,可还是被近距离的两个人捕捉到了,小家伙极为小声地说道:“叔叔早安。”
  “早安。”魏卿捏了下闻溪的小耳朵,温和地说,“洗了手就可以吃早餐了哦。”
  今天是闻溪去看心理医生的日子,魏卿给闻溪转院后安排了在国内著名的儿童心理医生,那位医生的行程很满,不过碍于和魏卿的交情还是会每个月腾出四五天的时间给闻溪做治疗,再加上换了个幼儿园和新环境,闻溪的病情也在一点点的好转起来。
  魏卿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闻子珩便独自带着闻溪去往医院。
  心理医生和闻溪在房间里做测试,闻子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他正低头看手机,余光中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闻子珩身影僵硬地坐着没动,连拿手机的姿势都没有变过,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接着无声无息地在他身边坐下。
  “小珩。”闻立仁的嗓音听起来干巴巴的,仿佛长时间没有得到雨水滋润的土地,听得闻子珩很难受。
  闻子珩收起手机,叹着气转头看向忐忑不安的闻立仁:“你找我有事吗?”
  “我确实有些话想跟你说,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魏卿在你身边安排了很多人守着,我没办法接近你,刚才我都快把口水说干了,他才同意我见你一小会儿。”闻立仁不安地搓着手臂,他额头和眼角多出了很多皱纹,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来岁,想来这段时间在汪家过得不怎么好。
  然而闻子珩看到这些并没有感到丝毫快意,相反他心里沉甸甸的,好似兜着一箩筐的石头,压得他呼吸都在不知不觉间沉重起来。
  闻子珩干脆撇过头不再看闻立仁的脸,冷声道:“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闻立仁愣了愣,随即苦笑着说:“我和你阿姨离婚了,元娴跟着她妈过,我也不准备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下个月就回老家找你奶奶,好让她老人家在入土前不那么孤单。”
  这下轮到闻子珩愣住了,他猛地回过头诧异地开口:“汪姨呢?她答应离婚了?”
  闻立仁尴尬地笑了笑:“她巴不得我提出离婚呢,她早就想离婚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逼着我先提吧,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那几个小白脸来得深厚……”说到这李,闻立仁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年轻时也是别人口中的小白脸,顿时感到羞愧难当。
  其实闻立仁还有很多糟心的事儿没好意思向闻子珩抱怨,自打秋锡和闻元娴在晚宴上闹掰后,俩人就彻底成了死敌,秋锡这人发起狠来完全不顾及以前的情面,他报复不了魏卿就只能把怨气和怒火全部发泄到闻元娴身。
  招架不住的闻元娴苦不堪言,每晚躲在卧室里哭,汪佩妮又忙着应付曙光和秋家的官司,压根没心思去管要死要活的闻元娴,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闻元娴就自杀了七八次被送往医院,身为父亲却无能为力的闻立仁每天都被各式各样的糟心事折磨着,最后忍无可忍向汪佩妮提出了离婚。
  闻立仁还不敢说的是,他后悔了,后悔当年抛弃妻子投入汪佩妮的怀抱,后悔舍弃平凡却幸福的生活转身踏入被众人诟病的豪门日子。
  看着闻子珩那双与他母亲相似的眼睛,闻立仁到底是没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闻立仁第一次真真切切觉得对不起前妻,即便这些悔意是建立在他被汪佩妮和汪家人伤害的基础上,但也足够他这辈子活在伤心和后悔的阴影下,也许偶尔午夜梦回时,他还能记起前妻温柔的笑脸。
  治疗快结束时,闻子珩问闻立仁要不要留下来看看闻溪。
  闻立仁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提前离开,以前他把对闻子珩的怒火牵连到无辜的闻溪身上,从而不愿意见亲孙子一面,此刻则是没有脸面对闻溪,也舍不得在闻溪好不容易透进阳光的生活里再埋下一片阴影。
  闻子珩抱着儿子走出医院,开完会过来的魏卿坐在他车里等他,魏卿没有主动提起闻立仁的事,最后还是闻子珩忍不住问道:“你让闻立仁来医院见我的?”
  正在开车的魏卿表情中有心虚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地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给你留下的心结只有他才能替你解开,我不想等到他离开后,你又后悔现在没有见上他一面。”
  语毕,魏卿想了想又义正言辞地补充了一句,“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我都这么做了就愿意接受惩罚。”
  闻子珩被后视镜里魏卿那张勇敢又泛着怂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又硬生生把笑意忍了下去,故意拉下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哭爹喊娘的求饶。”
  听到这番话的魏卿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握紧方向盘怂道:“小兔,小惩罚怡情大惩罚伤身,凡事都要有个度……”
  闻子珩笑得狡黠,宽慰地说:“放心,绝对是你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惩罚。”
  魏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过了几天,期间还熬过了幼儿园组织的郊游,老师们见他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面对其他人的魏卿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凉飕飕地回答自己非常高兴非常愉快,然后苦笑着和闻溪一起挖野蘑菇去了。
  直到某天晚上,心血来潮的闻子珩霸道总裁范儿的把魏卿推到床上,擒住魏卿的双手伏在他耳边说出惩罚的内容:“让我在上面一次。”
  魏卿登时吓得脸都绿了,挣扎得像只被掐住命脉的猫,可惜他那大体格和猫无法相提并论。
  “我错了小兔,你饶我一次好吧,下次我绝对不会擅作主张了,我发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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