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微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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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评论里猜得还真大胆呢,我明天要出个远门所以随缘更新回评,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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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永一脸匪夷所思地从阳台快步走回来,路上撞到屋内龙舌兰,他的alpha老公从手机里抬起头,“怎么了,这么不像样子。”
  王永:“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你知道我从隔壁阳台看见什么了吗?”
  Alpha老公起了兴致,眉毛猥琐地跳动两下,“小omega靓妹的黑蕾丝情趣内衣?”
  王永皱了脸,刷地一下关上拉门,冲上去就掐了自家男A一嘴,“还敢当着我的面说!你口头调戏omega成瘾了是吧?谁给你们中年油腻alpha自信,回头我找人姑娘吐露一嘴,你等着被她那看起来就不正经的哥特alpha痛宰吧!”
  王永当然不会家丑外扬,但他确实不舒服家里男人越上年纪,越对年轻omega显露的某种关联下半身的蠢蠢欲动,简直是中年危机的典型案例。
  “我这不是开玩笑吗?”alpha男人揉着自己的脸安抚娃娃脸的omega男人。
  “我学生时期最痛恨将性骚扰用开玩笑一词带过的那群alpha,一个个围着我嬉皮笑脸的,好似我严肃起来就是我输了。”王永甩了脸,失了交谈欲望,冷声回房。
  Alpha男人也不悦起来,低沉着嗓音,“喂,你别太过分啊……上纲上线,真不知道你们omega明明被捧在手心里护着,还成天精神紧绷地和什么作斗争似的。”
  这家里的中年危机可能不止一人;王永越发无法容忍伴侣用“成家alpha追寻年轻时的刺激”作幌子的僭越,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撑下去。
  “他妈的,再给我一辈子,谁当omega。”他倚在女儿门口,有些厌倦这种生活。
  他被“护着”,但他也被剥夺了很多东西。
  这种学术上称为道德许可(moral licensing)的伎俩,他屡见不爽。
  比如一个人对一件事做到了够好时,更容易松懈。
  比如上位者因为提供了对下位者的庇护,实时了一定程度的道德标准后,更容易在其他事情上认为“我已经对你够好了”,而打压下位者。
  举例,减肥的人跑完突破极限的一段路程,会选择犒劳自己一顿冰淇淋加KFC。
  举例,A洲omega总统被选上位后,遭全政界围剿,第一个omega总统声名狼藉,第二个omega总统听起来更加遥遥无期。
  举例,19世纪,一名当时不可多见的omega画家掀起画界风潮,但在风潮成行后,只有他消失了。
  举例,当年程序员还是新职业时,可以找到更好职业的alpha不愿意步入这行,那时只有omega是程序员(1960年代A国NAXA的程序员是黑人omega),但在这行业发光后,alpha席卷而来,留下了“omega不适合编程”的性别偏见。
  Omega也会自己说他们不适合编程,然后安逸地,被“护着”。背叛那些不愿被“护着”,而是想争取夺回被剥夺的一席之地的omega。
  他们omega生来,就是“欠肏”,就是附属品,就是被捧在手心里护着的。
  他自己偶尔会开玩笑这么自嘲,但听到alpha间交谈触及此,又是一番刺耳。
  他不免也会嫉妒那些有alpha照拂的,能与alpha势均力敌的,甚至颐指alpha的omega。
  当omega遇到了真命天A、有权有势、高品级,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弥补某些生为omega的“缺陷”。
  好吧,王永承认,他确实也过分软弱了一些。可社会,以及omega身体本身的娇弱在他小几十年的人生里一直无形抑制他的强硬。
  Alpha同事曾经责备他为什么不自己多努力些,而不是有事没事怪社会,这让他十分想笑——他大四时跟系里同是排名前十的女O还有女A朋友一起去报名某个实习职位,只有女A被录用了,她排名第十。
  后来,他从女O朋友那里得知她被拒绝的理由之一是信息素的味道太“过激”,而岗位上的alpha员工太多,为了保护她愿意让她去omega更多的岗位。
  这让王永想到水军潜艇上从来没有omega兵这一事;一开始,他们的说辞是omega心里承受力低,在幽闭环境里熬不下去,后来有视频流出外国上艇的omega遭受alpha偷拍,信息素诱奸,暴露个人信息等各类丑闻,最后各国水军潜艇上还是再也没有omega的位置。
  王永偶尔也会忘记这些在世界各地仍然发生的性别岐视,毕竟谁愿意想糟心的事,而不是追更最新的AO绝美爱情悬疑剧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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