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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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踏踏实实嫁人,我他妈还想踏踏实实做人呢!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得罪宋长平,跟个流浪狗一样滚出雍州。又怎么会回到家乡被人耻笑,为此一蹶不振!你记得你和你娘说过什么么?只要弄走了向云欢,整个向家就是我的!如今我是没落了,你却欢欢喜喜做嫁娘?我能这么放过你?”
  温玉良提手又想甩她一个大耳刮子,到了半空却停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哦,不,心肝儿,你明儿就要嫁人了,这脸蛋儿这般漂亮,我怎么舍得打你……”
  冷风未吹,向云锦却是后背发凉,打了个寒颤,她抖着声音道:“表哥,我的好表哥,你是要钱么?我有,我有很多很多私房钱,全给你。你放过我好么,你放过我,我和娘都感激你一辈子!”
  “你和你娘都是白眼儿狼,我要你们的感激做什么?”温玉良的手透过她的大腿慢慢的摸上去,向云锦忍住颤抖拦住他的手,终于哭了。
  “表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事儿却万万不能了啊!”
  “早些时候你怎么不说不能?陷害向云欢的时候你还一口一声相公唤我!如今我落魄了,竟就不能了么?”温玉良咬牙切齿地骂道。
  向云锦脸上也不是泪还是冷汗,交杂在一块顺着发梢又流入眼中,痛的睁不开眼,“表哥,那你究竟要什么?”
  温玉良冷笑着从怀中抽出一份东西来,摔在向云锦脸上。向云锦好不容易睁开眼,认了半天只认出了“欠条”二字,她心一惊,再往下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温玉良哼了一声,在怀里掏了半晌掏出个火折子来,火光乍现,向云锦的眼睛就落在“五十万两“三个大字上。
  温玉良不无得意地说,“哥哥一向疼你,自然不会害你。你未出嫁,自然从父,这笔债自然要算也是算在你爹头上。你大可以风风光光当你的夫人!”
  “我爹哪儿来的五十万两……”向云锦早已面色苍白。
  五十万两啊,向家不比从前,丰年食府给了向云欢之后,向家靠的就是外头的生意,可是近来生意难做,向家的生意屡做屡败,家中本就拮据,若是拿了这五十万两出去,向家真是要垮了!
  “你别当我瞧不见你爹给你备的嫁妆!嫁女儿善可如此风光,家中又怎么短的了这些钱。”温玉良冷笑道:“反正你和你娘原本就想把家中的财产占为己有,然后交给我。如今我不过换个方式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今天你按手印也就罢了,若是不按……”
  如今的温玉良满脸凶相,向云锦觉得若是自己不按,只怕今夜真要死在他的手下了。
  凉风习习,她定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如今爹爹病重,只怕不好。若他去了,家产只怕会落入大伯和向云欢手中,到时候她和娘依旧落不得半点好。既然如此,这欠条欠了也罢,那是她当女儿时欠下的,未嫁从父,债算在向府头上,总归要不到她那,即便到时候成章问起来,她已经嫁到成家了,让他苛责几句也就罢了……
  她狠了狠心,软了声音道:“表哥,我按。只是我还有个要求?”
  “你还有要求?”温玉良失声笑道,“说说看。”
  “我嫁了人之后不久就要随夫君去赴任,你若是还顾念咱俩过往的那些交情,便等我离开雍州之后再来要这笔账。”向云锦说完,直直地看着温玉良,温玉良却是笑了,指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语气波澜不惊却带了些鄙夷,“你果然还是那个向云锦。害了人就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心却这么狠毒,也不知是随了谁。”
  向云锦暗自啐了一口,只想着早点摆脱他,张嘴使劲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重重地在欠条上按了个手印,又将欠条还给他道:“表哥,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放,自然放。我的心肝儿明儿就要嫁人了,是要好好睡上一觉的。”温玉良志得意满地将那欠条贴身放好,又拍了拍。
  向云锦一阵作恶,起身就要离开。夜太黑,清风吹来阵阵凉意,向云锦身上的香也就随着那股清风,吹入温玉良的鼻尖。半月不知肉味的温玉良喉间一紧,心头突然生了邪念,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明儿这可人儿就归了旁人了……
  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两三步上前,一下将向云锦又拖了回来,手一使劲儿,向云锦还没来记得呼喊,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向云锦还未起身,丫鬟们在门外等了许久,还是苏氏上门将向云锦叫醒,见她万分疲惫也就罢了,脸上还有可以的印子,她“哎呦”了一声,赶忙问道:“我的姑娘耶,你今儿就要出嫁了,这脸是怎么了!”
  “昨晚上不小心磕到了。”向云锦略疲惫地回道,显得特别没精打采。
  “都要嫁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往后你可怎么办!”苏氏又是一阵心疼,“这得上多少胭脂才能遮得住啊!”
  “夫人……”外头的丫鬟又催,苏氏带了笑道,“你看我这忙的,锦儿你得赶紧的,错过了时辰,那可了不得。”
  府里上下张灯结彩的,向云欢因为向恒宁的叮嘱,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杨姨娘拉去帮忙,见了向云锦,总觉得她似是哪儿不对劲,眼神儿一直往外飘,心不在焉的。
  她随口说道:“怎么,还没嫁出去呢就想往外跑,家都呆不住了,心思这就飘走了?”
  “姑奶奶就爱开玩笑!”杨姨娘捂着嘴笑道:“咱们大小姐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紧张也是难免的,姑奶奶就别再笑话她了。”
  向云锦白了向云欢一眼,闷不吭声,满脑子想得都是,晚上到了洞房花烛夜,如何能万无一失地用上她的黄鳝血瞒天过海,若是瞒不住,她又该如何解释。过得一会又觉得不安起来,不知昨晚那畜生占了便宜后,有没有刻意使坏,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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