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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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楼明稍微收敛了一下笑意,佯装严肃的点头,是的,这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你就为委屈穿一下吧。
  清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我不穿你拿走想都别想。
  拒绝三连,冷酷又无情。
  贺楼明慢慢地磨,软磨硬泡兼施,无奈清远郎心似铁,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他叹了一口气,将裙子收起来,撑着下巴望着清远的侧脸,遗憾开口,那么漂亮的,你都不愿意穿,我白买了。
  撩开车帘,远处就是厚重威严的城门,看着还唉声叹气的贺楼明,清远心思微动,快要到了。
  贺楼明一愣,你这是催我赶紧想办法吗?他眼中全是清远,笑地愉悦,自己凑过去挨近,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我被查出来呀?你担心我就直说。
  他看着神情不明的清远,自己在那张脸上亲了一口,看看,又被我点透心思了,这脸又沉下来了。
  他眯眼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故意逗他,你这心思比我们那的姑娘还要扭捏几分,这样可不行。
  清远脸都黑下来了,他憋了一会,到底是没憋住,贺楼明,你闭嘴。
  贺楼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从暗格里拿出一件柔软冰冷的东西,慢慢地贴到自己脸上,清远见那柔软如蚕丝般丝薄的东西贴在脸上,眼前人漂亮的面容立马逊色几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贺楼明看着一直目不转睛的清远,你以前没见过这个?他语气怜爱,像是对待一个没见识的小孩子,带着几分诧异和心疼。
  清远品出来他话语中的意思,默了默,没有。
  还真没见过,脸颊与脖子处带着细微的色差,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不同,他带着几分好奇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接口处,触感只有一点不同,脸上的假面更加湿润一些。
  贺楼明由着他摸,清远收回手后又拿了一张给清远贴上,他用手指慢慢地抚平,使它们更加稳妥服帖,其实你不贴也可以,但刚好还有一个。
  宫中不敢将清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这几天一直是他的人在顶替,所以这些守卫可能根本没见过清远的画像,只是依照命令检查。
  马儿悠悠地跑,在靠近门口时缓缓停下步子,只听到外面有一道声音,检查,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声音中没有多少粗犷,反而听起来有些冷。
  清远微微一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车夫是贺楼明的亲信,这位平时严肃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点小人的傲气,他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地看着面前人,你知道里面是谁吗?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家公子冻感冒了你赔的起吗?
  他用鼻孔看着眼前人,活脱脱一个大家族里的带着傲气的下人模样。
  另一个人不乐意了,他显然是个暴脾气,手上长矛一指,语气有些冲,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下来。
  那名车夫像是被吓到一般,嘟囔一两句,忙赶紧回话,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说着便在手心塞了一锭银子,这点小钱您拿着买酒,好好暖暖身子。
  拿着长矛的守卫收回武器,掂量了一下份量,早这般不就好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拉开车帘让我看一眼,我也好交差。
  车夫忙点头,他拉开帷帐,大人,您请看。
  车帘一开,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在一尺宽的缝隙中,有一高大的汉子探进头来,看着模样清秀的两人,撇了撇嘴,就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亏是生了个好的家室。
  清远目光透过他直直看向外面,在灰黑色的城门旁站着一守卫,劲瘦高挑,有些许墨发搭在冰凉的盔甲上面,像是黑色绸缎。
  他瞳孔骤缩,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那是人净尘,他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中站了多久,又这样查了多少过往的马车,盔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雪,裸露在外的手掌冻的通红。
  只是短短几秒中,车帘又被放下,守卫退开了些,走走走,放行放行。
  清远听到了外面车夫感谢的声音,马儿嘶鸣了一声,又缓缓地加快了速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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