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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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就一句话……”柳夫人提起来细眉倒竖,一脸憋屈,“随他去!”
  “你祖父就更别提了,居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他看不见也就不管了。”柳夫人面对长辈的这种理论,嘴角一抽,一脸惨淡。
  贺兰叶一口茶差点吐出来。没想到,柳家爹爹和祖父,居然是这样的洒脱之人。
  柳倾和这会儿把柳七郎提溜到一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柳七郎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又气息奄奄,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在说什么。
  柳夫人看了会儿,悄悄对贺兰叶道:“桐儿挺听五郎的话,也敬重你这个嫂嫂。玥儿,就当帮娘一个忙,看着他,务必让他给我滚回军营去!”
  恨只恨柳七郎去军营只是杂役随从的身份,跟在贺兰寒身边被使唤的,没有在军籍入名,只做仆从,不然这会儿,只怕柳夫人大义灭亲,要去兵部检举逃兵了。
  贺兰叶干笑:“我尽量。”
  柳夫人这次住了两天,亲眼看着柳七郎在哥哥面前乖顺了,表示等贺兰寒回来,肯定跟着他走,这才回了柳家。
  贺兰家只多了一个柳七郎,却跟来了个戏班子似的,天天都热闹非凡。
  这小子是个不消停的,大冬天都能顺着细杆树爬上去想掏鸟窝。
  贺兰叶抱着斗篷坐在廊下,看着柳倾和用枯枝教训的柳七郎差点哭爹喊娘,笑得嘴都合不拢。
  柳七郎在家中多住了些日子,贺兰叶就发现了,这小子不是故意皮,而是他天生就这样,不让他找点事,他就浑身不舒坦。
  柳倾和以往在家和柳七郎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这也是十几年的时间,他们兄弟俩最‘亲密无间’的时候。
  每次柳倾和摆正他的时候,柳七郎总要跑到贺兰叶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委屈,哽咽着喊嫂嫂,试图搬救兵。
  贺兰叶每次都是先欣赏一下小叔装可怜的模样,最后才慢条斯理告诉他,家里头的教育是要统一的。同时,她还把自己用来捶腿的小锤递给柳倾和,和蔼可亲道:“给,下手轻些。”
  柳七郎被兄嫂欺负的够呛,委委屈屈时,居然想起了贺兰寒的好。一等到贺兰寒练兵回来,自己主动打包了行李,忙不迭的跟着诧异的贺兰寒迅速回了军营。
  入了腊月,稳婆和奶娘都住了进来,该布置的屋子也早就布置妥当,厨房天天都烧着热水,平氏就对着赤清棉和北叔推出来的日子,见儿天掐着手指头算。
  一家人都进入了一种警戒的状态,唯独贺兰叶,她只除了身体负担重了些,容易腿脚肿胀外,觉着还不错,心态放的比较平。
  大冬天的,贺兰叶没法出门去转,每天的运动也要有一些,等贺兰寒他们休沐回来,她正在屋里头扶着腰,慢吞吞转着,跟在贺兰寒身后来看她的柳七郎忽地眼睛一亮:“嫂嫂,不是说每天都要运动么?”
  家里多了个柳七郎,每天走路的运动,彻底变了。
  屋里头烧着暖炉,房间里暖洋洋的。贺兰叶柳倾和,与贺兰寒柳七郎四个人,围坐一圈,认认真真看着手中的牌。
  坐在贺兰叶上家的柳倾和不动声色送来了一张牌,贺兰叶顺势收了,打出去了一张废牌。而坐在她下首的柳七郎,脸上已经贴了好几张纸条,正眯着眼歪着头从纸条缝看自己的牌面。
  “胡了胡了!”柳七郎收了这张牌一摸,忽地兴奋地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一脚踩在椅子上仰天长啸,“哈哈哈哈!连输十三局,我柳灵桐!终于赢了一局!”
  柳七郎兴奋地高抬双臂,欢呼高笑,对着贺兰叶挤眉弄眼:“嫂子,谢谢你送来的好牌!”
  贺兰叶目光落在柳七郎的牌面上,面色复杂,抬头时,她发现贺兰寒也好,柳倾和也好,都是一脸不忍直视。
  “别跳了。”作为柳七郎的师父,贺兰寒有些丢不起这个人,他拽了拽柳灵桐,淡定指出,“小炸胡鬼。”
  柳七郎还在笑,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慌慌张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牌,整个人急忙趴了上去,痛心疾首道:“啊啊啊我的牌!我的牌被谁给换了!我的亲哥哥亲嫂嫂亲……寒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柳七郎一说话,气流吹起脸上的纸条,此起彼伏,配合着他一脸控诉,说不出的好笑。
  “有能耐啊。”柳倾和皮笑肉不笑,“我第一次遇上有人炸胡的。炸胡也就罢了,还敢诬陷。”
  “还是教育少了……”贺兰寒摩挲着下巴,看向柳七郎的目光越来越危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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